是外院总管,以后迎来送往、采买置办都归你管。"
小桃忽然红了眼眶,郑重地行了一礼:"少爷待我们这般好,小桃这辈子跟定您了!"
阿福也赶紧跪下:"我阿福要是辜负少爷,就让我...让我一辈子讨不着媳妇儿!"
萧砚舟笑着扶起两人:"行了,天都快亮了。你们回去再练练,记住不可松懈,少爷我可等着你们为我效力呢。"
两人连连称是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关上门后,还能听见阿福压低的欢呼声和小桃轻声的叮嘱。
萧砚舟望着紧闭的房门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这两个人都很忠心,能力越大,未来的路,就会好走许多。
....
次日清晨,萧砚舟起了个大早。
阿福和小桃忙着往马车上搬东西——两坛上好的花雕酒、西色点心、一刀宣纸,还有新买的笔墨砚台,把车厢塞得满满当当。
"少爷,您这是要把整个铺子搬去啊?"小桃抱着个锦盒,忍不住打趣道。
萧砚舟正了正衣冠,笑道:"拜师礼数可不能马虎。"
他看了眼天色,"快些走,别误了时辰。"
马车驶进槐树巷。
见这阵仗,林墨惊得手里的书都差点掉地上:"萧兄,这...这也太破费了!"
"应该的应该的。"萧砚舟跳下车,指挥着阿福他们往院里搬东西,"这是拜师礼,林兄可不能再推辞了。"
林墨的私塾确实简陋。
前院三间瓦房打通做了学堂,摆了七八张旧桌椅;
后院两间小屋住人。
墙角还堆着刚砍的柴火,灶台上煮着稀粥,飘着淡淡的米香。
拜师仪式简单却郑重。
萧砚舟恭恭敬敬地给林墨奉茶,又递上束脩——一枚用红纸包着的铜钱。
"从今日起,咱们就从《大学》开始温习。"林墨清了清嗓子,拿出本翻得卷边的书,"先读'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...'"
谁知刚读了两句,萧砚舟就接了下去,竟是一字不差地背完了整章。
林墨惊讶地抬头,"萧兄...背得极好。"
"夫子,"萧砚舟声音清朗,"既己行过拜师礼,就应该改口了。往后唤学生砚舟便是。"
林墨闻言一怔,他不过比萧砚舟大几岁,突然被他恭恭敬敬称作"夫子",实在有些不自在。
"这..."他局促地搓了搓手中的书卷,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,"砚舟啊,其实你我年纪相仿,私下里不必如此..."
萧砚舟道:"那怎么行!师道尊严,礼不可废。"
林墨惊讶地抬头,"那好,我就叫你砚舟。我继续问你,你可知'格物致知'作何解?"
萧砚舟对答如流,不仅引了朱注,还加了自己的见解。
林墨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最后忍不住问:"砚舟当真刚读西书?"
"这个..."萧砚舟挠挠头,"可能是记性好?"
接下来的日子更让林墨震惊。
萧砚舟学东西快得吓人——头天讲解的文章,听一遍就能复述个完完整整。
更惊人的是,他还能举一反三,常常提出些让林墨都需思索的问题。
毕竟萧砚舟可是图书馆管理员,读过很多书。
这天午后,林墨批改着萧砚舟刚写的时文,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。
文章虽还有些稚嫩,但结构严谨,引经据典恰到好处,哪像是刚学写作的新手?
"砚舟,"林墨放下毛笔,神色复杂,"你这文章...真是头回写时文?"
萧砚舟闻言道:"当然是真的。"
林墨觉得哪里不对,就算有底子,这进步速度也太过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