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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角眼见状,急得首跺脚:"诸位同窗!难道就这般畏首畏尾?若人人都这般退缩,这科举场上的污浊何时能清?"
一个瘦高书生涨红了脸:"李兄说得轻巧!这可是永不叙用,我们还想继续科考呢!"
"就是!"旁边立刻有人附和,"若真被革了功名,我娘非气死不可!"
人群又往后退了几步,原先挤得水泄不通的县衙门口,此刻竟空出了一大片地。
几个胆大的虽还站在原地,却也都低着头,不敢与师爷对视。
师爷捋着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:"怎么?没人敢签了?"
这时,三角眼想到了丰厚的报酬,咬咬牙:"学生...学生愿签!"
众人哗然。
众人大喜:"好!李兄果然有骨气!"
后面,又有三两个书生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。
其余人则羞愧地低下头,悄悄往人群更深处躲去。
正午时分,王县令终于官服齐整地升堂。
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分列两侧,肃杀之气顿时压住了堂外的喧哗。
"肃静!"惊堂木重重一拍,"本官按朝廷法度取士,尔等聚众闹事,可知是何罪名?"
堂下跪着三西个被忽悠来的老童生,此刻早己吓得浑身发抖。
其中一个额头抵着青砖颤声道:"大人明鉴!学生...学生只是听说..."
"听说?"王县令冷笑一声,"尔等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,也敢妄议案首?"
几个童生顿时面如土色,连连叩首求饶。
站在人群前的三角眼男子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焦躁。
"学生愿赌上功名!"他突然高声喊道,"萧砚舟必定作弊!"
堂上顿时一片哗然。
师爷眯着眼睛打量此人,突然开口道:"且慢。这位...账房先生,你哪来的功名可赌?"
三角眼脸色一僵,强辩道:"学生乃..."
"刘三!"师爷厉声打断,"城南赌坊的账房,连童生试都没考过,也敢在此大放厥词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