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您最爱的那对青瓷盏我都带着呢!"
萧砚舟唇角不自觉扬起,有小桃在,他连明日要穿的衣裳都不用操心——这丫头怕是连他惯用的那方松烟墨都备了双份。
"这间给少爷!"小桃己经利落地推开临街的雕花门。
她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抽出素绒毯子铺在太师椅上,"您坐着歇会儿,我这就去煮茶。"
说着又摸出个锦囊,"您瞧,连今年新采的明前龙井都..."
萧砚舟忽然伸手揉了揉她发顶:"慢些忙。"
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笑意,"横竖要住好些日子。"
小桃耳尖微红,却还嘴硬:"那怎么行!书院里的被褥肯定粗硬,我带了您惯用的云丝枕;浴桶要用柏木的,阿福己经去跟掌柜说了..."
"怎么就要两间上房?"萧砚舟挑眉问道。
小桃正踮脚往窗边挂驱蚊的香囊,闻言回头,一脸理所当然:"阿福住一间,我和少爷住一间呀!"
她掰着手指细数,"夜里要给您添茶,五更天要准备洗漱的热水,还要..."
"胡闹。"萧砚舟耳尖微热,伸手轻敲她额头。
"怎么不行?"小桃急得首跺脚,"在府里不都是我给少爷暖被窝?"
阿福扛着浴桶站在门口,闻言闷声道:"小桃说,少爷睡不惯冷被窝。"
萧砚舟扶额,却见小桃己经利落地卷起袖子,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:"您瞧,我连暖炉都备好了!"
又从包袱里掏出个鎏金小手炉,"在府里时..."
"罢了罢了。"萧砚舟无奈摆手,窗外雨丝斜飞进来,打湿了他半边衣袖。
小桃立刻跳起来关窗,嘴里还在念叨:"您看,这不就着凉了?"
檐下风铃叮咚作响,混着小桃絮絮叨叨的声音,竟比雨打芭蕉还要热闹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