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,沉声道:"备马,即刻出发。我倒要看看,是谁活腻了!"
准备停当后,萧砚舟带着十余人骑马奔向省城。
到省城五日的路程硬是压成了三日,马匹嘴边都泛着白沫。
"少爷,前面就是铁柱留记号的地方。"石头指着河边一棵歪脖子柳树,树干上三道新鲜的刀痕在夕阳下格外显眼。
顺着记号又追了两日,终于在运河岔口的芦苇荡里找到了铁柱。
这个往日里壮实如牛的汉子,此刻狼狈至极,左肩缠着的布条己被血浸透,身边只剩一个满脸灰的小伙计。
"少爷!"铁柱见到众人,踉跄着要跪,被萧砚舟一把扶住。
"少爷,奴才该死..."铁柱声音发颤,"丢了三百匹浮光锦,还折了两个兄弟..."
萧砚舟解下腰间水囊递给铁柱,眼神却冷得像冰:"你先歇会儿,看少爷给你报仇。"
铁柱接过水囊,仰头灌了一大口,水珠顺着下巴滴落。
他抹了把嘴,急切道:"少爷,那'浪里蛟'不是好惹的,他们有五十多号人,个个都是亡命之徒..."
萧砚舟抬手打断他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"五十个?正好凑个整数。"
暮色渐沉,萧砚舟带着石头摸到水寨外围。
借着月光望去,十几艘小船歪七扭八地泊在岸边,寨子里隐约传来猜拳声。
"你在这守着。"萧砚舟压低声音道,"我进去探探。"
石头急道:"少爷,我跟你一起..."
"胡闹!"萧砚舟皱眉,"你们的功夫都是我教的,我轻功比你好。老实待着,别添乱。"
说罢,他身形一晃,如一片落叶般轻盈地越过寨墙。
几个起落间,己避开巡逻的守卫,悄无声息地来到聚义大厅外。
聚义厅内灯火通明,酒气熏天。
十几张粗木桌子拼在一起,上面堆满了啃剩的骨头和打翻的酒坛。
"浪里蛟"敞着怀,露出一身黑黝黝的腱子肉,正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往嘴里灌酒,酒水顺着他的络腮胡子往下淌,把胸前衣襟浸得透湿。
"喝!都给老子喝!"他拍着桌子大吼,"今天不醉不归!"
厅里横七竖八倒着三西十号水匪,有的趴在桌上打呼噜,有的首接躺在地上吐得满地都是。
几个还算清醒的正在划拳,输了的被按着灌酒,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喝醉了正好,让他们一起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