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。
箭矢穿透他的胸膛,鲜血喷溅在朱长治脸上。
"混账!"
西人且战且退,终于摸到东南角的暗门。
王虎刚要踹门,突然耳朵一动,猛地拉住朱长治的衣袖:"殿下且慢!"
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。
片刻后,他脸色骤变,压低声音道:"门外至少有十余人埋伏!"
朱长治眼中寒光一闪,立即打了个手势。
两名侍卫会意,立即持刀守住门口,摆出死战之势。
"走这边!"王虎一把扯住朱长治的衣袖,带着他转向西侧围墙。
两人刚转身,就听见身后传来"砰"的一声巨响——木门被踹开,紧接着是激烈的打斗声和侍卫的怒吼:"拦住他们!"
王虎顾不得回头,一个箭步冲到墙边,蹲下身子双手交叠:"殿下,快!"
朱长治毫不迟疑,一脚踩在王虎手上,借力翻上墙头。
王虎紧随其后,双手攀住墙沿,正要发力时,突然闷哼一声——一支弩箭深深扎入他的肩膀!
"王虎!"朱长治低呼。
"无妨!"王虎咬牙拔出弩箭,鲜血顿时浸透了半边衣袍。
他强忍剧痛,一个翻身跃上墙头。
就在两人即将翻过围墙的刹那,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——是其中一名侍卫的声音!
朱长治身形一顿,却被王虎死死拽住:"殿下!大局为重!"
两人纵身跃下高墙,隐入漆黑的巷弄之中。
身后,激烈的厮杀声渐渐远去,取而代之的是刺客们愤怒的呼喝:"分头追!绝不能让他跑了!"
王虎捂着肩头的伤口,带着朱长治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行。
每过一个拐角,他都要先探路确认安全。
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,在青石板上留下断续的痕迹。
......
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,萧砚舟的马车己经驶出城门。
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规律的"咯吱"声。
小桃掀开车帘一角,看着外面排成长龙的队伍,忍不住嘀咕:"少爷,今儿个城门查得可真严,连咱们的车都要掀帘子看。"
萧砚舟闻言抬了抬眼:"是有些蹊跷。"
他记得上次出城时,守城兵丁连问都没问一句。
今早那些兵丁却如临大敌,连车底板都要敲一敲。
"石头,再快些。"萧砚舟合上书卷,"陈山长最讨厌人迟到。"
石头应了一声,鞭子在空中甩出个响儿。
马车加速驶上官道,路旁的杨柳枝扫过车顶,沙沙作响。
约莫行了半个时辰,石头突然"吁"的一声勒住马缰。
马车猛地一顿,小桃差点栽到萧砚舟怀里。
"怎么回事?"萧砚舟皱眉问道。
"少爷,前面路上躺着个人。"石头跳下车,谨慎地靠近,"像是受了伤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