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内,逃难的百姓挤满了街道,哭喊声不绝于耳。-6_吆~看?书?枉/ ~追`醉~新_章`节?
"凭什么拆我们的房子?!"一个老汉死死抱住门框,不肯让衙役动手。
"老伯,倭寇来了,你这房子也保不住!"林墨苦口婆心劝道,"大人说了,打赢了给你们盖新的!"
"放屁!官府的话能信?"老汉怒骂。
这时,萧砚舟大步走来,首接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:"这钱,先赔你的!城守住了,再补十倍!"
老汉愣住了,周围百姓也安静下来。
萧砚舟环视众人,声音洪亮:"我萧砚舟今日把话撂这儿——泉州城破,我第一个战死!但只要我在,绝不让倭寇踏进一步!信我的,跟我守城!不信的,现在就可以逃,我不拦着!"
人群沉默片刻,突然,一个年轻人站出来:"我爹死在倭寇手里,我跟你干!"
"算我一个!"
"我也来!"
很快,数百青壮报名辅兵,妇孺们则帮忙煮饭、熬油、搬石头。
林墨看着这一幕,眼眶发热:"大人,民心可用了……"
......
泉州城外二十里的一片荒林里。
包正裹着沾满尘土的斗篷,脸色阴沉地靠在一棵枯树下。
他身后稀稀拉拉地站着百来个土匪,个个灰头土脸,有的捂着伤口呻吟,有的瘫坐在地上喘粗气。.删¨芭?墈′书!网+ *芜_错+内`容\
"他娘的!"杜彪躺在担架上,气息微弱,"萧砚舟那狗官,老子早晚要扒了他的皮!"
包正冷冷地扫了一眼残兵败将——原本五百多人的队伍,现在只剩不到两百人。
更让他恼火的是,柳三娘那婆娘的人马居然没怎么折损,此刻正悠闲地坐在远处擦刀。
"杜当家的,"包正阴阳怪气地开口,"你这伤...不碍事吧?"
杜彪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:"死不了!"
他挣扎着站起来,却因为内伤踉跄了一下,"包大人,接下来怎么办?"
包正眯起眼睛,望向泉州城的方向:"萧砚舟以为这就完了?做梦!"
他突然提高声音,"弟兄们!咱们去找那些浪人!两处合在一起攻打泉州!"
柳三娘正用绢布擦拭着她的柳叶刀,闻言动作一顿。
"包大人,"她慢条斯理地开口,声音柔得像毒蛇吐信,"您是说...要我们跟倭寇联手?"
包正脸上堆起假笑:"三娘果然聪明。倭寇兵强马壮,有他们相助——"
"呵。"柳三娘突然冷笑一声,刀锋"铮"地归鞘,"包大人怕是忘了,我白蛇山的规矩是什么?"
周围顿时安静下来。.微-趣·暁/税_枉? `已^发¨布,蕞+欣-彰_结`
一个年轻土匪小声对同伴解释:"大当家最恨倭寇,她娘就是被倭寇..."
柳三娘站起身,纤细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:"包大人要当汉奸,请自便。我白蛇山的弟兄,不奉陪了。"
包正脸色骤变:"柳三娘!你可想清楚了!"
柳三娘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,她手下的土匪立刻列队跟上。
走出几步,她突然回头,红唇勾起一抹冷笑:"对了,杜当家的伤...再不治疗,怕是撑不过今晚。"
说完,带着人马扬长而去。
杜彪气得浑身发抖:"贱人!早就知道她靠不住!"
说着又要追上去,却因为伤势过重一头栽倒。
包正看着柳三娘远去的背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他转头看向杜彪:"杜当家的,你..."
杜彪被手下扶着,虚弱地摆摆手:"包大人,你也看到了,兄弟我有心无力...先回山养伤了。"
说完,也带着残部踉跄离去。
转眼间,包正身边只剩下十几个亲信。
包正眼睁睁看着杜彪被手下搀扶着踉跄离去,气得浑身发抖。
"他娘的!一群没卵子的怂货!"包正破口大骂,脸上的横肉都在抽搐,"平日里称兄道弟,关键时刻全他娘靠不住!"
赵都头缩着脖子凑过来,小心翼翼地问:"大人...那咱们还去吗?"
包正猛地转身,一把揪住赵都头的衣领,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:"去!当然要去!"
他咬牙切齿地说,"老子在泉州经营这么多年,就这么便宜了萧砚舟那个王八蛋?"
赵都头咽了口唾沫,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