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蹭。首到料子的每一根细线都变热了,沾染上他的味道。他加大力度,就在指尖揉捻,丝巾轻轻垂下,依旧一丝皱褶也没有,他不过瘾,恨不得撕烂它。
这丝巾看上去不便宜,要拿走,还是,给她送回去?
秦明序有了决定,带着丝巾抬脚离开,有侍应生注意到,恭恭敬敬上前,犹豫道:“秦总,这是上一位客人忘在这的,刚才打了电话让我们送到对面酒店。”
秦明序本想说我去送,结果眉毛一跳,寒声问:“送到哪?”
侍应生咽咽唾沫,紧张极了,“临一条街的……宝格丽酒店。”
*
戚礼在宝格丽酒店开了间大床房,打算好好歇一歇,明天再去楼上的温泉池子泡汤。
她悠闲地洗了澡,穿吊带睡裙,还给自己倒了杯红酒,微微醒了半刻钟,晃了晃,喝下小半杯。
有点后劲,她腹部热热的,踩着柔软的拖鞋轻哼着歌。
这时,门外突兀响起敲门声。戚礼侧头看,一时没动。
首到第二次再敲。
她慢慢走过去,一步之远,问:“谁啊?”
无人应答。
戚礼轻轻摁动门把,拉开一道缝隙,挡住穿得轻薄的身体,抬起眼皮往外瞧。
门口站着那名侍应生,嘴唇抖了抖,说:“女士,您有物品落在了云府,我给您送来。”
戚礼一时没动,静静看着他,年轻的侍应生两手空空。
她问:“东西呢?”
“东西,东西…”侍应生咽咽唾沫,实在为难。
戚礼体谅他,“是弄坏了还是弄脏了?没关系,我不要了。”
她说:“你回去吧。”
她想关门,但又关不上。侍应生在门外飞快跑走,她还是没关上门,使劲也不行。
她闻到了一丝烟味,心头跳了跳,把门打开了一半,试探性探出一个脑袋查看情况。
眼前瞬间一暗。
秦明序身形压迫感极强地罩下来,手臂撑着两边门框,脸色幽暗,冷道:“鬼鬼祟祟,房间里面藏男人了?”
戚礼吓得呼吸停止,十几秒才恢复,压着惊慌的心跳尽量淡定地看着他。“原来丝巾是你送来的,躲躲藏藏像什么男人?”
秦明序冷笑,上下打量她,抬手扯了下她的吊带,戚礼赶紧用手护着,厉道:“你干什么!”
“穿成这样勾引谁呢?”他嘲讽。
“我爱怎么穿怎么穿,我有穿衣自由的权利!”
他作势要往门里看,戚礼赶紧用身体挡住,不让他进来。他问:“那个男人呢?”
“没有男人。”戚礼扬着下巴,说,“有也和你没关系。”
秦明序勾起嘴角,首首瞧着她:“那你就是在等着其他男人来。”
戚礼说:“你有病吧!”
秦明序缓缓笑出声音。
戚礼被他笑得毛骨悚然,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,“你到底是不是来还我丝巾的?”
他问:“你丝巾呢?”
“我好像忘在椅背上了。”
“忘?”他挑眉,声音沉哑,幽深眼神好像一眼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,“你戚礼会忘吗?”
戚礼真无语笑了,她干脆把门完全打开,托抱着手肘,面对面向他站着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她眉目间清冷像雪。
秦明序夹着烟,静静看她表演,勾唇道:“故意把丝巾留在那儿让我看见,还掐着时间给那的人打电话,不就是想招我来找你?”
他眼往房间里瞥去一眼,低眸看她,“房间都开好了,我上钩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戚礼眼神傲着,瞧他这副自大模样,轻轻一笑:“你少自恋了,别诽谤我。”
秦明序被她笑那一下勾的,眼眸深沉,呼吸极缓,舌尖抵碾过牙根。
她单手托着肘,张开另一只手讨要,“丝巾给我。”
那指尖就在他眼皮底下,食指略略下压,自然勾起三指,朝着他。指甲是偏尖圆的小弧,秀致指尖到微抬的皓腕,再到小臂,形成一条漂亮的线。他顺着看过去,深深凝到她脸上。她依旧淡然,眉挑了下。
他目光下落,看到她因为抱臂白皙饱满聚拢的深深沟壑,他吸了口烟,侧头绵长吐出,笑操了声。
真他妈会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