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驶离市区的喧嚣,朝着城郊警局疾驰时,郝婧怡还在偷偷戳张昕的胳膊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“你说,咱们走之后,舒婷会不会趁机表白啊?”她压低声音,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,“刚才在楼下看她俩对视那眼神,绝对有戏。”
张昕正对着后视镜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,闻言嗤笑一声:“表白?就蒋舒婷那怂样,估计憋到天亮都只能说‘多喝热水’。依我看啊,家乐主动点还差不多。”
后座的王奕揉了揉太阳穴,把法医工具箱往旁边挪了挪,试图隔绝这两人的碎碎念。她刚给周诗雨发了消息报平安,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对方发来的猫咪照片——丢丢正蜷在猫窝里打盹,爪子抱着个毛线球。“能不能关注点正事?”她敲了敲前排座椅的靠背,“等下见到费局,要是被看出我们摸鱼,有你们好受的。”
郝婧怡吐了吐舌头,正想反驳,警车已经稳稳停在警局门口。三人快步穿过空旷的大厅,夜班值班的警员点头致意,走廊里的灯光随着脚步明暗交替,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任务铺垫紧张感。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时,费沁源正站在窗前打电话,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,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。
“……对,让当地先保护好现场,别让村民破坏了证据。*三}\叶??屋(? =已ˉˉ÷发{?布e°最|Dt新?o~章·节?我们这边马上出发。”她挂了电话,转身看向门口的三人,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王奕带着些许猫毛的白大褂上,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,“看来你们三个精力很充沛,正好,有个棘手的案子需要你们跑一趟。”
办公桌上摊着一叠文件,最上面是张航拍照片——灰蓝色的海面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渔船,岸边挤着低矮的渔村小屋,像群蜷缩在滩涂边的甲壳虫。费沁源拿起照片,指尖点在画面中央:“这里是上海附近的陈家渔村,一个靠海吃海的老村子。最近半个月,出事了。”
郝婧怡凑过去,看清照片边缘标注的红色记号时,眉头猛地皱起:“这些红点是……”
“死亡地点。”费沁源的声音沉了下来,将一沓现场照片推到她们面前,“从七月初开始,渔村每天都有人死,死法一个比一个残忍。先是三个年轻女子,被发现时头都不见了,尸体扔在自家渔船的渔网里,渔网缠绕的方式很奇怪,像是刻意模仿某种祭祀仪式。”
张昕拿起其中一张照片,胃里顿时一阵翻涌。照片上的尸体泡在腥咸的海水里,脖颈处的切口参差不齐,浑浊的海水里漂浮着细碎的血肉,背景里的渔船木板上,还刻着歪歪扭扭的红色符号。?l^u\o¨l.a\b+o*o+k′.¨c!o^m?“这切口……不像是专业工具造成的,倒像是用斧头之类的钝器反复砍的。”她强压下不适,指着照片边缘,“而且这符号是什么意思?看着像某种符咒。”
王奕的目光落在另一张照片上——死者穿着粗布衣裳,手腕上戴着串褪色的贝壳手链,切口处的肌肉组织外翻,边缘有明显的生活反应。“死者死前有过挣扎,”她指尖在照片上轻轻划过,“但切口周围没有防御性伤口,说明是突然遇袭,或者……她根本没意识到危险。”
“更邪门的还在后面。”费沁源抽出最后几张照片,画面瞬间变得压抑——三个男人被吊在石桥下,脖子被粗麻绳勒得变了形,脚尖离地半尺,舌头吐在外面,眼睛圆睁着望向海面,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。石桥的栏杆上同样刻着那种红色符号,甚至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石缝往下淌,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“这是昨天发现的。”费沁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,“当地警方初步勘查过,现场没有打斗痕迹,也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。更奇怪的是,这三个男人都是村里的壮汉,平时出海打渔练就一身力气,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被吊死在石桥上?”
郝婧怡翻到文件最后一页,看到村民的口供记录时,倒吸了口凉气:“他们说……是鬼魂作祟?”
“嗯。”费沁源点了点头,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,“村里老人说,这是海神发怒了。十年前,陈家渔村出过一桩事——一个外地来的女人被诬陷偷了村里的渔网,被村民绑在礁石上活活淹死了。从那以后,每年七月都会有怪事发生,但从没像今年这么严重。现在村里人心惶惶,都说是那个女人的冤魂回来索命了,连年轻力壮的都开始往村外跑。”
王奕放下照片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:“世界上没有鬼魂,所谓的灵异事件,不过是凶手用来掩盖罪行的手段。这些符号、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