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一手掐决,半脚悬空在擂台上,堪堪停在了擂台边缘。
剑道的剑虽势大力沉,但最终还是输在了无情道磅礴的灵力之下。程沉进入风雨前期已然两年之久,其灵力储备,根本就不是刚刚才突破到风雨前期的步思帷可比的。程沉猛地一震,止水就如同上次一般被震开了,它在空中飞了一圈,又重新回到了主人手里。步思帷接住剑,面色凝重。 刚刚为了突围,她的灵力储量已所剩不多,而看着对面的程沉仍旧是面色如常的模样,她的心头不由得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。冷漠的无情道并未就自己的布局被突破发表什么意见,只是非常迅速地再次发起了攻击。她后腿蹬地,猛地突进了上来,空气之中,有细小的剑体凝聚。台下,啧声响起,在看的目瞪口呆、一片静默的弟子之中格外明显。孟易觉抱着双臂,脸上显出一派嫌恶来。程沉的灵力操纵能力不如孟易觉,拿着剑也是为了更好的以眼前之物为参照构筑出灵力的形体。步思帷心念一动,数把灵剑也同样出现在了空中,不过对比起程沉的轻松,她脸色一白,明显是灵力枯竭的前兆。刀光剑影再次上演在这个擂台之上。许是拖了太久,两人都想要尽快结束的缘故吧,这次的对峙明显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华丽许多,灵力与剑招都激荡在空气中,卷起了一圈圈淡淡的涟漪。越打,步思帷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气力越不足,灵力衰竭带来的副作用仍在加重,她的头脑昏沉,只能勉强维持思考。除了精神上的紧迫以外,身体上的危机也不容忽视,她的灵剑越来越少,很快便被程沉逮到了破绽,一道又一道血痕出现在了少女洁白的肌肤上。衣衫被血打湿、晕染,步思帷喘着气,冷静地挥动着剑,尽可能抵挡住所有冲着她要害而来的利器,如果实在抵挡不住,便转动身体用那些相较而言不太重要的部位去承受伤害。冰冷的灵力刺进身体之中,步思帷只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冻僵在了夕阳之下。夕阳就快完全落下,夜的凉气也已经弥漫开来了,而台上的两人如今早不如之前那般打的火热。步思帷已经被逼至擂台边缘,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已无力招架,但她仍凭着一口心气死死支撑着。噌——灵力缺失到极限,步思帷一个不查,竟直接从擂台之上摔下,但纵使如此,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灵力仍旧紧紧追着她的动脉。唰——淡色的灵力影子闪过,停于少女喉前半分处,然后突兀地——化为齑粉。“差不多得了。”孟易觉怀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步思帷,缓缓擡头看向擂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程沉。她踩着擂台的边缘,毒蛇的利剑悬浮在她的身旁。无情道脸上仍旧是那个冰冷的表情,她开口吐出的,也不过是一块又一块的冰棱:“剑势既出,无从收回。”步思帷的长发沾了汗,凌乱地贴合在了她的皮肤上,她的头被轻柔地靠在了少女的肩窝处,但她仍旧蹙着眉,仿若深陷于什么噩梦之中。孟易觉垂眸,看了看缩在自己怀中难受地喘着气的步思帷,又擡起头,毫不示弱地看向擂台之上那人: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在模仿我?你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是故意像我对待伍知一样对待孟易觉?你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知道步思帷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?孟易觉难得这么生气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中究竟有多少个要素掺杂在其中,但她知道,这些所有愤怒的矛头,最终都指向那一个人——“你不是想和我比吗?行啊,傻*东西,我记住你了,我会好好和你打的。”孟易觉微笑着看向那人古井无波的眼睛。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这两人身上,就好像决赛只在半分半秒内便会打响。没有人敢说话,甚至有人停滞了呼吸。孟易觉的话并不算文雅,甚至可以说是与礼貌都相去甚远,但程沉听了仍旧十分满意。她来参加天选会的目的就是孟易觉,如果不能让孟易觉对她倾尽所有,那她千里迢迢从纱维谷赶到玄天派又有什么意义?于是程沉也笑了:“我一开始就讲过了,我很期待,和你的比试。”“是吗?”孟易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如果此时能有个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人突然看到这一幕的话,可能真的会认为这是一幅极其具有友爱意识的赛前画卷了,但可惜不是,因为孟易觉的下一句话是:“那你他*到时候在台上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说,也别给我他*投降,如果是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