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泼皮越发嚣张,故意激怒铁蛋动手,栓柱力气小,拉都拉不多,眼看着铁蛋要冲上去打人,忽然听见旁边传来刚毅的声音。.d+a.s!u-a?n·w/a/n!g+.\n`e_t¨
“住手!”
栓柱转身,见秦草儿跟在一个贵公子模样的身后,大步流星而来,那贵公子自己昨天见过,正是和长乐哥有说有笑的怀安乡乡正!
再一看乡正身后的秦草儿,栓柱暗道这人好机灵,眼瞅着要爆发冲突,竟然去请了乡正前来,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,自己竟然没发现。
铁蛋这辈子最怕当官的,洛乡正一来,顿时蔫了,低个头,怯生生道:“洛...洛乡正。”
旁边几个泼皮嬉皮笑脸,还以为洛乡正是站在自己这边的,谁知洛乡正冷哼一声。
“听说你们故意敲诈勒索?”
泼皮顿时慌了,为首的横肉脸泼皮叫屈:“冤枉啊,乡正,我们冤枉啊,这是谁冤枉我们...”
“是么?我怎么听说,你强行插手别人的生意,要抽三成成交价格,张嘴就是七两银子?”
“说!有没有这回事!”
洛时安重重一喝,官威十足,几个泼皮吓的跪地磕头,哪还敢狡辩,一个劲儿的喊错了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¨狐/恋!蚊¢穴¨ ·耕_歆`最~哙~
洛时安一挥手,身后的随从将泼皮拖走,乡上没有大牢,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带到乡约所去,让犯事之人的宗族长辈前来领人,回宗族去教训,承诺以后不再犯事,如若再犯,必然送去县衙论罪。
解决了泼皮还不算完,洛时安叫来牲口市集的负责人,好一顿斥责,让他管好自己的手下,若是再发生此等事件,唯他是问!
那人没有官身,点头哈腰,卑躬屈膝表示知道了,还承诺铁蛋今天的所有买卖都不抽钱,以后再来牲口市集交易,一律按照最低抽成结算,洛时安这才让其离开,和铁蛋三人说了些话,转身走了。
栓柱看着洛时安背影,说不出的艳羡,这就是官啊,哪怕只是个九品官,几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,想来是看在长乐哥的面子上,秦草儿才能请得动洛乡正。
铁蛋倒没想那么多,只以为是乡正大公无私,主持正义,兴冲冲的和那卖骡之人交易,二十三两将其拿下,给长乐哥省了二两银子。
风风光光牵着两头骡子去了郑家打铁铺,铁蛋和栓柱见到打铁的郑狼首接跪下磕头,嘴里念叨着师傅好,虽说郑狼不认他们两个这么弱的徒弟,两人还是以师之礼待之,每次见到都磕头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郑狼淡淡道:“起来吧。”
铁蛋傻笑着上前套近乎:“郑师傅,长乐哥让我来问问,钢刀锻造好了吗?”
“他要的多,西柄钢刀,七天以后再来。”
铁蛋和栓柱深深鞠躬,随后牵着小黄牛踏上回村路程,待三人背影看不清时,郑狼才抬头瞥了一眼,随后再次低头打铁,里屋内传出声音。
“神箭营鼎鼎大名的啸月箭狼,居然收了两个乡下泥腿子做徒弟,真是令人震惊。”
“一个只会傻笑,反应慢的小牛犊,一个瘦小不堪,弱不禁风的草根儿,想不通啊。”
“没人逼着你想通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我来一趟不容易,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?”
“...”
“算了,我来是想告诉你,北边匈奴闹腾的厉害,神箭营需要你镇场子。”
郑狼一下一下挥动手中的锤子,头也不回道:“不去。”
那人急了,道:“只有啸月箭狼才能威震漠北,除了你,没人有如此威名和实力!”
郑狼声音平静,一如往常那般,只是眸子倒映出不一样的色彩:“啸月箭狼己经死了。”
铁蛋高高兴兴回到宅基地时,没见到长乐哥,问了三舅母,得知长乐哥去了地里,赶忙又牵着两头骡子邀功去,栓柱在后面这个无奈啊,骡子就拴在宅基地里呗,又不会跑了。
到了地里,见长乐哥和三舅正弯着腰在地里忙后,大呼小叫的喊着长乐哥,我们回来啦。
王长乐拍了拍手上泥土灰尘,走向三人两骡,捏了捏骡子筋骨,肌肉结实,毛发棕亮,确是好骡子,便问了价格,得知只有二十三两很高兴,又问了买卖经过。
铁蛋主讲,栓柱在旁边补充细节,说到秦草儿去请洛乡正时,王长乐笑了,自己果然没看错,秦草儿填补了铁蛋和栓柱不够机灵的不足。
铁蛋胆大勇猛,栓柱心细,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