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好了，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
某人脑海中只存在他会被拒绝这一种可能性，也就没什么心思去认真听她说了什么。

林听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沉浸在自己被拒绝的错觉里，也不打算提醒他，想等他自己反应过来。

好在这没自信的傻瓜倒也没让她等太久。

在她听见自己的心口处重重跳动了三下后。

“嗯？什么？”

身旁的人猛地坐首身体，转过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
程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话有哪里不对，却又生怕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听。

“你说什么？林听也，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。”

他瞪大双眼，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，眼睫毛一颤一颤的。

首到看见她嘴唇一张一合，再次说出那句话后，程妄才彻底确认自己刚刚没有听错。

他眨眨眼，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。

“你不是在骗我吧？不是在哄我开心吧？你是认真的对吧，那话是你说的没错吧，不是什么鬼上身。”

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，握着她肩膀的两只手还时不时晃来晃去。

林听也被他晃得头晕，不厌其烦的回答他。

“我没骗你，不是在哄你开心，是认真的，是我说的没错，没有鬼上身。”

林听也握住他的双手给他自信，顺带也让自己脱离快被晃晕的魔爪中。

“程妄，你别害怕。”

站在蹦极台边缘俯瞰那一百多米之外的湖泊时，她迫切想往下跳，想去感受那失重下彻底疯狂的自由。

在那自由落体的短短几秒里，对未知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她紧紧抓着绳索。

但恐惧过后，她真切感受到了那无限接近死亡却又热烈滚烫的生命。

野蛮生长的是风，自由洒脱的是人。

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会给身边人带来坏运气，又或者是她和他的家庭差距有多大，通通都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
所有的不开心和顾虑都留在了那百米上空，往下走的，是一身轻松的她。

双脚触及地面的那一刻林听也就想清楚了，她想遵从本心，想和他谈一场不计后果的恋爱。

......

程妄过了很久还是没能从他突然有了女朋友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。

他浑身僵硬，紧紧抓着她的双手不放，还能明显感觉到在颤抖。

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我现在有女朋友了？我们真的在一起了？”

林听也好笑的点点头，嗯了声回应他。

程妄歪了歪头，清晰的面部轮廓皱成一团，还是想不通为什么。

“怎么突然就同意了？”

他有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，好像在做梦。

明明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很久，可真的等到了，又不敢相信。

林听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形容蹦极时的那些感受。

太复杂了，那种奇妙的情绪转变没有办法用言语完整的诉说出来。

简单来说，大概就是......

“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，可能就只是刚刚好的，今天天气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