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没了,没得分了。”
“大货车是因为,你儿子的货船,来回一趟,起码三个月!”“而你能一口说出这里到码头要四小时车程,就说明,你太了解了。”“因为货车是拉货去码头的,你们跑了很多次了,你自然知道,拉到码头要多少时间。”“而小车是上线来拉分成的,我猜,他每次来,都会联系你吧。”“因为,你不识字,只认识数字,所以你用两种写法的数字来表示金条的归属。”“跟我婶婶一模一样!”“正着的1代表你们自已收进的金条,斜着的1代表分给上线的金条。”“我猜得对吗?”秦辉一言不发,默不作声,只是发抖。祁同伟自信而笃定地看着瘫坐着的秦辉,片刻后,继续开口道:“所以,你儿子这些年应该拉走了不少,而剩下的就是被那个上线拉走了。”“而你的儿子,现在漂在公海上,他什么都不知道,很快,他就会靠岸了。”“我在海关,有几个朋友,我会让他们关照一下。”“等你儿子一靠岸,就会被羁押。”“或许你不太懂,这意味着什么,我正好学法的,给你科普一下。”“第151条第一款规定,走私国家禁止出口的……黄金、白银和其他贵重金属……的,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,并处罚金;情节特别严重的,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,并处没收财产。”“你跟你儿子走私出去的这个量,很罕见啊,无期是没跑了。”“你是无所谓,一把年纪了,无牵无挂了,但是,你儿子就可惜咯。”祁同伟淡淡说着,自信、从容。他早已看穿了秦辉的心,秦辉早就置之死地而后生了,他连死都不怕。但是,他有个儿子,而这个儿子正在海上漂来。这就是拿捏秦辉的抓手。漂在公海上的船,消息都收不到。“当然,我之前就说过了,我很讲道理的。”“我们可以合作,你坦白,我算你自首,等你儿子靠岸了,我也算他自首。”“众所周知,自首从轻,坦白从宽。我还会给你们请最好的律师,帮你们父子跟法官求情。”“你也知道的,量刑的时候,情节是严重还是不严重,法官说了算。”在场的人,和秦辉一个表情,懵!程度等人面面相觑,相视一眼,到这会,祁同伟完完整整都说出来了,他们还都是懵的。这是祁同伟嘛?而祁同伟要一锤定音,结束这场战斗了。从假借秦辉电话,翻到三个号码的那一刻起,秦辉已经被看穿了,已经是一盘菜了。他递上了那本褶皱的本子,指着上面的电话问道:“好了。”“现在,你可以告诉我了,哪个电话是上线的?”“告诉我,他是谁?长什么样?”祁同伟说着,缓缓地起身,不再蹲着平视着秦辉,而是极具张力与压迫感地俯视着秦辉。这一刻,是站起来的胜天半子。“机会,我只给一次。”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