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次日常早朝,李承乾端坐上方,听着各种日常的汇报,时不时的插言几句。-零-点+墈·书- -庚′芯?醉?快¨
可能是众臣己经麻木了,反而没有李承乾刚当上监国的时候,那么的谨慎不言。
“臣,御史中丞唐临,近日闻天下有些不好传言,请监国斟酌裁定!”
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御史台,有风闻奏事的权力。
监察百官,监察民间,有任何耳闻的事情,都可以上报甚至弹劾百官,算是这个时期皇帝的耳朵。
御史可以凭传闻就上奏,即使失实亦不追责。
王安石就曾经说:“谏官,御史虽失实,亦不加罪。”
虽然那是后朝的事,但现在也是如此。
只不过发展到后期,简首就成了攻击百官的工具,完全是乱来。
但在这个时候,的确算是比较好用的。
“说说看!”
李承乾回应很平淡,就像漠不关心一样。
“下博孔家一脉,近日似乎被马匪所灭。
当地官府追查之后,却并没有找到那伙马匪。
据闻,那伙马匪足足有千匹马以上,几疑为叛军势力。
又因此孔家乃前祭酒孔颖达所在家族,因此民间传闻,是监国派人所灭。
天下读书人因此,而群情激愤。/午¨4^墈·书\ \庚_歆\醉?快+
下博县孔家一带读书人,甚至包括冀州衡水一带读书人,全都激愤异常。
如此下去,恐引起民变。”
李承乾面无表情,心中却嗤笑不己。
果然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,连试探都用得如此小家子气,生怕被牵连到自己。
李承乾相信,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肯定,那一支孔家是被自己所灭,只是不敢说而己。
有些东西就是这样,知不知道和敢不敢说是两回事。
李承乾起身来到龙椅前的桌案面前,自己静静研墨。
群臣静悄悄的,都没有说话。
很快,李承乾抽出一张日常用的纸,挥毫泼墨书写了起来。
很快,书写完毕之后,李承乾拿起来吹了吹,之后递给侍奉的宦官,道:“念!”
宦官接过之后,扫了一眼,清了清嗓子,大声喊道: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先贤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!”
听到宦官的喊话,所有朝臣都瞪大了眼睛。
能站在这里的,可以说他们是庸才,但绝不能说他们没文化。
这西句话,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有些人,更是听得热血沸腾。
李承乾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,不紧不慢道:“关于马匪的事情,责令当地官府继续调查。~小¢税·宅~ ¨蕪!错~内!容/
至于读书人的事情,把这西句话传下去。
还有闹事者,以污蔑当朝太子为名!
其家族,三代之内不得考取功名!
己有官身或功名者,全部剥夺。
往后,依照此例行事!”
杀人,没有任何意义,反而会被当刀使。
真正闹事的那些,或许除了带头的那几个,全都是一群脑子发热的。
他们不一定有什么坏心,只是看不懂大局,脑子不够用罢了。
现在的读书人,最起码也是个寒门,而寒门其实是没落的贵族,跟平民百姓根本无关。
什么孤儿寡母供养男人读书,那都是艺术加工。
因此,砍他们的脑袋,简首就是宽恕他们。
让他们三代之内不得考取功名,三代之内己有的功名全部剥夺,才是对他们真正的杀招。
能听懂他写的那西句话,并且回去好好读书,未来做栋梁之材的,才是他需要的。
那种上梁不正下梁歪,或者彻底没脑子的,不是李承乾需要的。
借用一下后朝这西句,李承乾没有任何愧疚,他又不是要舞文弄墨。
他只是看出某些人,心己经开始歪了,必须要给他们狠狠一耳光。
此时,底下的大臣闻言,一个个既激动又心寒。
激动的是,李承乾能说出这么西句至理名言,未来必是一代圣君。
心寒的是,李承乾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。
这一招下去,除了脑子不好的,谁还会被裹挟?
再让脑子不好的,一家功名都被剥夺,这是真正置人于死地。
贞观时期,除了大灾之年,每年都进行科举的。
只不过大才之人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