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做妾,且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劝她——强者总是要三妻四妾的,现在她加入这个家还愿意叫她一声姐姐,帮她管着“相公”,这要是以后有更年轻貌美的,没准都得把她正妻的位置夺去,有她帮衬,那种情况才不会轻易发生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
可笑的言论让昭无萦惯常挂在唇边的笑容发冷。
她的妻子昭在欢比她还要生气,当即抬脚就要踹人,还是她拦了一下,否则那可笑的女子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被拦住的昭在欢略有不满,却没有继续对那女子武力相向,不过她紧紧抱着她,对那女子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:“你要是识相就滚远点,别让我们再瞧见你,否则你今日逃过一劫,来日就算我妻子阻拦,我也必送你去鬼门关。”
很凶,然昭无萦心悦极了,心悦到当众亲她,毫不在乎旁人“不耻”的目光。
昭在欢也不在乎,但她不想让别人看她妻子娇俏的模样,遂抱着她到林子深处亲了个昏天黑地……
咳咳,自那以后,她们便不再主动救人,倘若被恶意盯上的人聪明,自会拼命往她们所在的方向跑,再展露些许诚意,哪怕只是说一句“不会纠缠她们”,她们也会动一下恻隐之心,倘若只会哭啼,盼望着她们心软去救,那么她们只会选择尊重其命。\优`品.小\说′网. ?首.发*
话虽如此,某些腌臜事最好不要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上演,否则她们不介意当杀人如麻的恶人。
回忆完往昔,昭无萦手痒捏了捏狼尾巴。
一直装睡实则同样在回忆往昔的某人装不下去了,睁开眼与怀里的人四目相对,对视一息、两息……不知不觉地呼吸交融,唇瓣相贴,耳鬓厮磨。
幸而是深夜,她们且是靠坐在一棵还未被剥掉树皮的树后休憩,旁人看不着她们,亦不敢看她们。
夜晚在有情人克制的缠绵中悄然溜过,翌日天刚蒙蒙亮,神清气爽的两人早早就起来继续赶路,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尚且困倦的逃荒者。^狐_恋′文!学. ?无·错,内′容,
他们知道她们不会管他们死活,而且软硬不吃,却依旧选择紧跟她们的脚步,无它,跟着她们尚有活路,不跟着只会死得更快。
昭无萦和昭在欢就像是在游玩,尽管大地干裂,花草干枯,树被剥得坑坑洼洼,连飞禽走兽都少见,溪河干涸得快要见底,荒凉得让见者惊恐,她们依然自得其乐,累了就随意找一处干净地方休憩,饿了就去山林找找猎物,或者避着人,从她们记事起就有的随身空间中拿出些特别的食物,总归是闲适的。
若说她们是悠哉的生活,逃荒难民就是艰苦的求生,草根树皮是令他们欣喜万分的食物,泥土是实在饿得不行填肚子的东西,噎死的撑死的不知凡几,而死人肉在他们眼中是至上美味,尤其是女人的肉。
他们始终认为女人肉更嫩更香,女人还比男人好捕猎,除了吃以外的用处就是满足男人的欲,或者拿去献祭给妖怪、山匪以及和其他逃荒队伍交易,总之他们从不把女人当人看待,孩童亦然。
几乎没有哪个男人有宁愿饿死也要保护亲人的骨气与胆量,他们早已习惯献祭血亲,先是老迈的已成累赘的父母,再是人老珠黄的糟糠妻,接着是不怎么吃东西还要被嫌弃浪费粮食的女儿,最后是能吃能哭,但为了自己活,不得不牺牲掉的儿子,等献祭光了,要么去抢,要么给别人当狗讨一口吃食,天灾时是这样,天灾前依旧是这样。
他们大抵是既敬畏妖怪又羡慕妖怪,不知从哪里听说多吃人肉就能成妖,不少主动“孑然一身”的男人选择当猎“羊”人,常常埋伏在难民逃荒的半路,就比如当下。
趁着昭无萦二人在林中觅食,暗中跟随这支逃荒队伍多时的猎羊人们缓缓接近正讨价还价,准备趁那俩女人不在分食一个活人的难民群。
被认定为盘中餐的女人光着身子——他们觉着食物不需要穿衣裳,那破布一样的衣裳应该给更有可能在愈加寒冷的日子活下去的男人。
她没有丁点力气反抗,被强硬地剥了最后的尊严后麻木地躺在坚硬的土地上,无神地望着碧蓝清透的天,连怨恨苍天的念头都已升不起来。
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,她没有半点恐惧,没有半点期盼,自打和男人们一起吃过女人肉的那一刻起,她就知道自己早晚也有被吃的一天,当时那被分食的女人像是一具失去魂魄的空壳,现在的她同样是一具空壳,屠刀落不落下早已没了意义。
男人们仍在吵着谁该吃哪一部分该吃多少,这个说“我力气大理应多吃,多吃才能从匪寇手里保护大家”,那个说“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