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再多说。¨s′o,u·s+o-u`2\0-2`5+.?c¨o*m?
三人捧着碗蹲在自己住的草棚边上,小口小口地喝着热粥,窝窝头是杂粮做的,粗糙得拉嗓子,但三人却吃得格外香甜,将掉在掌心的渣子舔得干干净净。
“二狗哥...”石头小声嘀咕着,“咱们明天好好干,干满半个月,要是真能吃饱,就把寨子里的人都叫来,行不?”
二狗重重点头,又想起什么似的,叹了口气:“就是不知道黑娃和瘦猴咋样了...刘财主那儿,肯定没这样的好粥喝。”
铁头撇了撇嘴:“他们自己选的,怨不得别人。”
夜更深了,草棚里渐渐响起鼾声,此起彼伏,二狗三人挤在一床崭新的棉被里,那是冯家库房里抄出来的上好棉絮,又厚又软,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。
石头仰面躺着,透过草棚缝隙,望着满天星斗,傻笑着:“二狗哥,这被子比俺娘当年陪嫁的那床暖和多了。”
二狗没说话,只是把被子往两个弟弟身上又掖了掖。
夜风拂过草棚,带来草棚两侧的零星火光,三个少年裹在温暖的被窝里,这世道好像真的有盼头了。¨k`e/n`k′a*n*s+h·u′.¢c¢o^m/
秦草儿在城门外等着,一首到所有人都打完了粥,才带着军卒护送县令宋明德回县衙。
不小心不行啊,平山县正处于生机焕发之时,宋明德和王长乐缺了一个都不行。
回到自己在县衙的住处,秦草儿掏出账册,上面记载了平山镇方圆数十里村子分配种子的情况,勾勾画画,在几户人家上面不放心的圈了圈,又在旁边画出潜藏的匪帮,微微叹气。
希望恩公能早点铲除土匪吧,不然就算种出了粮食,大丰收,还是会被山贼给抢走...
翌日清晨,秦草儿早早起床,简单吃了饭食,叫上老七等人,准备出门,出了县衙,却见昨夜见到的三个半大小子正在搬石头,累的满头大汗。
“二狗!”秦草儿站在城门口附近喊了一声。
正在搬石头的二狗闻声抬头,脸上沾着灰土,汗水顺着下巴滴落,咧开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,小跑着过来:“秦大人!”
秦草儿一愣,秦大人?我啥时候升级成大人了,变化这么大的么,几个月前还只是个门头儿啊...
摇了摇头,秦草儿打量着二狗三个人,粗布短打己经汗湿了大半,肩膀上还沾着石灰,但精神头十足,眼睛亮得惊人。^1^5~1/t/x/t`.~c?o^m+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呢?”秦草儿指了指不远处堆成小山的青砖。
二狗用袖子擦了擦汗:“回大人话,今早衙役大哥带我们去冯家宅院拆墙搬石头呢,这些都要运到城外修路用。”
说着,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,“乖乖,冯家那宅子可真大啊,光是围墙就比我们寨子里的祠堂还高...”
铁头和石头也凑了过来,铁头兴奋地比划着:“里头还有假山池塘哩,我们寨最富的老张家都没这排场。”
“就是可惜了...”石头小声嘀咕,“这么好的宅子,拆了怪心疼的。”
秦草儿挑了挑眉,冯家欺压百姓的时候可没见他们心疼,哪里需要心疼,全都拆了才好呢,他拍了拍二狗的肩膀,问:“累不累?”
“累是累。”
二狗挺首腰板,“但早上吃了两碗粥和一个窝窝,有的是力气!”
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胳膊。
铁头插嘴道:“衙役大哥说了,中午还有肉汤喝!”
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都半年没尝过肉味了...”
秦草儿看着三个少年朝气蓬勃的样子,勉励着:“好好干,县衙绝不会亏待你们,等路修好了,还有好日子好活计等着呢。”
“是!”
二狗响亮地应了一声,转身就要继续干活,走了两步又回头,犹豫了一下问道:“秦大人...那个...我们要是干得好,能不能...能不能让我弟弟也来?他才十二岁,但很能干的...”
秦草儿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,点了点头:“只要肯出力,青林镇都欢迎。”
二狗顿时眉开眼笑,转身跑向石堆,脚步更快几分,招呼着铁头和石头:“快点,咱们多搬点,中午说不定能多喝碗汤。”三个少年像小牛犊似的冲向石堆,你一块我一块地搬起来,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脸上笑容比朝阳还灿烂。
秦草儿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,神箭手老七说道:“这几个小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