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家产继承,并且离开刘家,永不回来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
刘应自小了解这哥哥,总是会一些歪门邪道,故不敢还未出生的孩子犯险,便答应了。反正以他的才能,想要白手起家也并非难事。
于是,他便带着自己这些年攒的银子,在城外盘了片宅子,预备等孩子出生后,便去重操旧业。
一年后,刘玲降生,刘应沉浸在喜悦里没多久,便听闻父亲刘才良病倒。他急忙去刘宅问问情况,却被赶出门来,连面都没见到。
这之后,他边照顾母女俩,边如从前一般做生意挣钱养家,边去游说刘和,希望他让自己能与父亲见面,却始终不得如愿。
某天,他实在忧心父亲状况,便在夜晚时偷偷翻墙而入。还未在黑暗中摸清方向,就被仆人发现,以贼人身份打出门去,摔坏了一条腿。
仆人敢对他这个曾经的小主人下手,必然是刘和下了命令,如此不讲亲情,让人实在寒心。他在家中养伤,苦思冥想,不知道兄弟俩怎么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
苗兰给他擦身,泪流满面,虽不知道其中干系,但依然觉得是自己害得兄弟两人反目。
刘应知道妻子过于良善,便安抚她不必忧心,时间还长,刘宅的门总不能对他关一辈子。
刘玲长到四岁时,玉雪可爱,聪明机敏,人见人爱。苗兰抱着闺女,想为丈夫分担忧愁,便来到刘宅大门前,想着孩子也许能融化亲情的坚冰。原本没抱太大希望,可刘和见了刘玲后,许是被打动了,居然同意让他们父子相见。
刘应闻言,大喜过望,急忙赶去刘宅,见到卧床不已的老父,顿时悲痛不已。
病可治,老无依,刘才良大抵是年纪到了,虽无明显病痛,双目依然日渐浑浊。他掉光了牙,逐渐认不清自己亲儿子,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,但对小孙女刘玲喜爱有加,经常想抱抱她,手臂却没有力量,无法抬起。
在意识尚还清醒时,刘才良常常说对不住他们兄弟俩,对不住苗兰,也对不住小孙女,让他们吃苦了。~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
每到这时,刘玲便趴在床边,给他展示自己捏的小泥人,一家五口齐齐整整聚在桌边吃饭,脸上是墨汁画作的笑脸。
刘才良老眼中聚起泪花,大掌抚过女孩额头,道一声有幸。
就在半年前,他卧床数载,终究是老去了。
刘和虽对父亲不好,但葬礼办得让人挑不住毛病,该有得都有,墓也修得气派。刘应心中欣慰,又觉得两人之后不会再有纠葛了,便最后请哥哥喝顿酒,和他说自己目前家庭和睦,生意走上正轨,一切都好,也希望他之后能好好生活。
刘和又是扣住酒碗不动,什么也没说。
再后来,刘玲便突然病倒。
想到这里,刘应悔恨自己没早点将之联系起来,捏得手指咯咯作响,恨极道:“之前我为给小玲治病,花光了所有钱,生意也黄了,想让刘和出手相助,他却闭门不应,我只道是他对我心中还有怨气,却没想到...”
“却没想到他会真对你孩子下手,并且还同时侮辱了你父亲的亡魂。”慕千昙将他的话补充完。
刘应怒道:“我万万想不到他竟如此狠心!”
慕千昙不屑道:“这疯子一早就将你夫妻二人赶出家,就已是无心表现了,你居然还未这种人抱有希望,也是天真。”
“他是我亲哥哥啊...血浓于水的亲人...”刘应攥拳到双手发抖,痛苦至极,突然叫道:“我这便去找他对峙!”
他旋即抽身离开,慕千昙挑着人跟上。再次路过墓碑时,她对着月色扫了眼碑面。碑文最下方刻着逝者亲属的名字,本该写在最前方的长子刘和却没有名姓。
葬礼由刘和操办,这碑文内容应当也经由他手,却独独没有他自己。
也许这位哥哥,并不认同刘才良是他父亲吧。
三人脚步不停,直接杀到刘宅前。
深更半夜,街上人影不见一个。刘宅大门紧闭,未点灯笼,也无家仆看守。门上春联几年未曾换过,已残破脱落大半,福字更是不知所踪。
刘应冲到门前,挽起袖子,咚咚咚敲起门来。
寂夜中,这声音极为响亮,不管刘宅多大,都该有人能听见。可他兀自敲了半天,门内居然没任何反应。
慕千昙瞧见门前地面上有不少枯叶,还从石缝间生出杂草,也不知多久没清理了,便问:“你确定他还住在这里?”
刘应道:“没错,住在这,但他不常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