焰熄灭,细细白烟袅袅升起,雨停天亮了。^x-x.k`s^g?.+c¨o¢m/慕千昙睁开眼,站起身,并没有看那少女,径直走出山洞。
目光追着她远去,裳熵眨眨眼,叫道:“你还没回答我!”
女人的背影停都没停,眨眼就影都不见。裳熵气地跺脚,再忍不住喉间热火,直接喷到火堆残骸中。树枝焦炭瞬间被烧光,连山洞地面也焦黑一片。
慕千昙没管身后动静,已走至洞外,找了片空旷平地站定。
她仰头望了望日光,雨后的森林像是被重新刷洗过,成片绿意摇曳,波涛浪海。空气也清新纯粹,让人肺腑涤净。
拇指从四根手指的指腹依次擦过,最后停在掌心,连带四指合握成拳,这是她平复心情时常用的手势。片刻后,那双眼眸中仿佛永恒凝固不化的冰川已埋入波澜不惊的水面。
暂时的忍耐,可以换取现世的生活资源,这笔生意绝对不亏。尽管对所有一切都厌恶不耐,也要坚持住才行。
况且,比起曾经的日子,就算是目前这鸡飞狗跳的几天,也算是平静了。!q~i_u?s*h¨u,b.a+n/g_.,m^e*
她唤出白瞳,泛滥灵力光晕后,巨鹤迎风而立,伸出铁钩般的爪抓在石上。玉羽如仙之貌,亭亭袅袅之姿,优极雅极。
这一身洁白羽毛不消说,必然可以充当武器,但看起来倒只剩下了柔软,有点像是绒毛厚毯。慕千昙有些后悔昨晚上没将她召出来。
如果睡在她身上,不比冷冰冰又生硬的山洞舒服吗?
白瞳弯下修长的天鹅颈,以一种依赖包容的温柔目光望着她。分明眼中布满死白,什么也看不见,却仿佛注视一般,试图给这位姐姐源源不断的温情。
其实慕千昙一向不太喜欢动物,大的小的都是,但不知怎的,她下意识抬手,触上了白鹤柔软温暖的身体。
白瞳垂下头,用头轻轻顶了顶她掌心。
在这一瞬,慕千昙微微睁大眼,感受到稳定而勃发的血脉共振,从彼此触碰的肌肤传来,如心跳放大般强烈震动,牢牢连接着两人。¨5\4?看!书? /已*发!布^最/新′章·节_
心中也自然而然出现一个念头:她觉得我状态很差,她在担心我。
慕千昙紧接着想起一件事,这并非只是灵兽仙鹤,还是她这具身体的血亲妹妹。
‘等等...’她收回手,观察着那双死白眼睛:‘这个妹妹和我有血缘关系,几乎心灵相通,不会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姐姐了吗?’
李碧鸢道:‘其实,我当初会选择你,就是因为你和原主瑶娥本性相似,所以她暂且感受不到什么差别的。’
慕千昙重复道:‘本性相似...恶毒女配吗?’
李碧鸢慌张解释:‘不不不,是都很好看啦,都很聪明睿智,都很拒人于千里之外,都很...都很...’
慕千昙冷哼:‘你不该握着我的心脏,应该握着我的脑子,让知识向低浓度的地方渗透。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词穷。’
李碧鸢道:‘都很嘴毒。’
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,因为某人想要体现出自己心情不妙,还故意踏得重些。
慕千昙做了个向下压手的动作,在白瞳矮下身子,展开双翼之际,小心翻上了她的身,居高临下看着卷毛乱糟糟的某人:“快点上来,不要磨磨唧唧。”
裳熵瞪了她好大一眼,才满面不服气的准备脱衣服。谁知腰带刚解开,女人便开口道:“不用脱了。”
“哼。”少女低声嘀咕:“奇奇怪怪。”
三日之后,白瞳越过天虞门守山大阵,进入宗门地界。
越是知名的仙门,藏得越深,也多往险处去。
一方面是接近自然,资源更丰富些,也更有灵气,有利于修仙养性。另一方面则是远离人烟,有超乎凡世,出尘脱俗之意。毕竟和仙字沾边后,大部分人是不愿再与凡人有较多接触的。
而天虞门,作为五大仙门之首,坐落于天虞山脉。此地山水秀美,福地甚多。气候温暖舒适,四季仍存但避暑避寒之地多如牛毛。多产灵药异兽,网兜随便去河里一捞便能满载而归。处处玉楼金殿,虽豪横却不显俗气。每一处默默彰显着第一仙门的典雅陈贵。
苍蓝天幕下,不时有人御剑飞过,或乘着不同品种的灵兽,多独行,少结伴,行色匆匆中也有几分悠然,另有几分仙气潇洒。又因水土养人,在此地生长的人比别处都瞧着更水灵些。
裳熵趴在鹤身边缘,睁大双眼饥渴般四处张望。从上方看,可瞧出那些建筑并不是暴发户般的随意堆砌,而是以少量却恰当的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