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过路人,但这位仙人,为了不被鱼虫走兽打扰清净,居然挥挥袖子,给甘泉山罩了层法阵。\b_a!i`m¢a-s/y+.+c·o`m¢”
“这可害苦了我们。法阵设立,除了人类之外,外界生灵都不可进入,山内也不可出。大家都被关起来了。”
“这还不算完,他又是挥袖,竟然直接消灭了一大半生灵,天上飞的,水里游的,地上跑的,洞里钻的,都没逃过大灾。处处哀鸿遍野,但仙人瞧不见,听不见。他每天都坐在泉眼旁修行,不曾下山,但山下却受他所累,已经死了太多生命了。”
“到这里,还没有结束,不过接下来是重点了。这位仙人住了段时间,又觉得此处也没有多好,那琼浆之水喝多了就那样,便大袖一挥,直接乘云离开了。他走掉本是好事,可谁知他居然没有撤去阵法,我们还是出不去!”
“这里已经不剩多少生灵了,且不知从何时开始,树木不再生新芽,也不再结果,表面看起来充满生机,但内里都已腐朽,大家都只能相继饿死....”
慕千昙明白为什么此处这么安静,连声鸟鸣都没有了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
“不过,天无绝我之路。某次我上山觅食,发现阵眼居然就在泉眼之中,我立刻想带着好友们去将之破坏,却被一只独臂大猩猩阻拦。”
白兔刚抖着睫毛睁眼,听到独臂大猩猩,再次两眼一翻被吓晕。
黄鼠狼继续道:“我听说,那猩猩的一只胳膊是被老虎精扯掉的。他一路逃到甘泉山,恰逢阵法设立,老虎进不来,他才逃过一劫。这之后,他也侥幸在大袖下又存活下来,仙人离开后,他便是这山中最厉害的。逐渐变得凶蛮霸道,大家联合也不是他的对手,只能放弃破坏阵法,东躲西藏,束手无策。”
裳熵问道:“他是害怕老虎继续害他,所以才不让他人破阵?可老虎也许早就离开了,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去看看呢?”
黄鼠狼紧握双手,愤然道:“他当然不愿意,他自己深知,出了这座山,他便不是最厉害的那个,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耀武扬威。_a-i/l+e·x^i?a*o~s_h`u_o~.\c¢o?m′所以,尽管山内食物并不充足,他也绝不让人破坏结界,要强做大王,直到吃光这山上的最后一只生灵!”
慕千昙心道:这也算是那句俗语的具体呈现了。山中无猛虎,猴子称霸王。
“好坏的家伙!”裳熵怒喷出声,立刻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你们把那只猩猩赶走,然后打破阵法!让你们都自由!”
黄鼠狼脸蛋笑开花,双手作揖:“太感谢您了大王,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会忘怀。”
慕千昙伸手弹了少女一个脑瓜崩:“我发话了吗?你答应那么快,你知道那猩猩是什么底细?你有本事杀得了?”
裳熵缩起脖子:“可以试试看嘛。”
黄鼠狼见状,又殷切道:“那猩猩不过是比我们这些小妖怪强些,和您这样的仙人是不能相比的,想来那猩猩绝不是仙人的对手!”
慕千昙道:“先找到红绸,我再考虑要不要出手。”
裳熵也是一喜,将黄鼠狼放下:“我师尊猎妖还是很有本事的,等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能遇见您二位,是我甘泉山的幸运啊,”黄鼠狼满心感激,向两人拜了拜:“小的这就去找,敢问那条蛇是何模样?”
慕千昙挑出特点来说:“通体红色,头上有三瓣梅花伤疤,应该很细小,不仔细看可能看不出来。”
黄鼠狼道:“好嘞,大王放心,全甘泉山的蛇洞我都掏过,定然给您找到。”她说完,扭身钻入树丛,窸窸窣窣,消失不见。
老母鸡这时也从树洞中出来,开口道:“我也去帮您找,早日找到,我就能早日带孩子们离开这是非之地了!”
慕千昙没说话。裳熵道:“好,你去吧,我帮你看着你一十八个孩子。”
老母鸡离开后。裳熵盘腿坐在树洞前,伸手逗弄着叽叽喳喳叫唤的小鸡仔们,笑道:“好可爱啊。”
一只黄鼠狼一只山鸡,这离奇的队伍,也不知道要寻到猴年马月。慕千昙正准备再去看看其他陷阱,忽然看到一抹如细绳般的红色,从裳熵发间晃晃悠悠抬起头。
“....不会吧。”慕千昙呢喃着,不可置信的上前两步,伸手扒开裳熵黑发,从她发间捏出一条红色细绳,失去束缚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,如黑泉般流淌。
“你为什么拆我头发?”裳熵捂着后脑勺,回头问她。
慕千昙手中握着一条细蛇的七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