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戳她的肩头,想把衣领扯上去,似在心疼那处流血伤口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
明明刚刚还被亲姐姐用箭指着,却完全不介意,还要亲昵凑上来。慕千昙这时心中才起了些微心虚,但观察白瞳神情,她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姐姐还在剑内,眼前只是个冒牌货。
看来血缘残缺影响的不止是双眼,还有其他地方。意识到这点,慕千昙却轻松许多,抬手摸摸她的厚实羽毛,持续许久的心烦气躁终于渐渐平息。
她撑着地面盘腿坐下,开始调理伤处。还好在意识到自己容易受伤后,便准备了不少药品,此刻处理起来,也容易许多。
白瞳趴在地上,用柔软胸脯垫在慕千昙后背,头则转到前方,时不时用长喙蹭一下她膝盖,白茫茫的身躯反射月光,甚至让这一小片地方都散发着莹莹光亮。
慕千昙扯松衣领,倒了些止血粉在伤口上,忍耐着蚁噬般的麻痒,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。
古人都十分在意死后躯体的处置方式,讲究入土为安,而原主发现有人占据她的身体,随意使用,可反应居然这么平淡吗?
结合她方才所说之话,连魂飞魄散似乎都不在乎,仅仅是肉.体被人拿去,仿佛的确不那么重要了。+d\u,a¢n`q.i-n-g\s·i_.~o?r!g·
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,才自暴自弃到这种程度?
还有她说的,从未想过要成神,并不像撒谎,那么后面为什么还要献祭?
拿出伤药,敷上伤口,接着用纱布简单缠绕。做好这几步,那恼人裂痛也没能消退,甚至整条胳膊都微微麻木起来。
慕千昙后靠在白瞳身上,又意识到一件麻烦事。
由之前手上那道牙印可知,裳熵说的没错,她咬下的伤口也只有她能治好,否则用什么上好伤药都不能使之愈合,且会让人痛不欲生。
可之前伤在手上,又是在梦中无意识被治疗,后续想起来都觉得难以接受。现在这位置却更加尴尬,就算把她打晕,大概也会垂死病中惊坐起。¢看?书~屋.小?说?网+ ,追′最+新_章?节,
要不是这脑残龙,怎么会面临这种困境。慕千昙越想越气,问道:‘一定要用舔吗?口水只是□□的一种,其他的行不行?眼泪什么的。’
如果能用眼泪,她必然会揍到那脑残龙哭个半死,以后也不用担心了。
可李碧鸢泼了盆冷水:‘不行的,我记得书中有个剧情,是女主咬了男主,尝试用眼泪治愈,却失败了,所以只能用舔的。’
慕千昙冷声道:‘什么恶心作者想出这种设定。’
李碧鸢道:‘恋爱小说嘛,肯定都会故意弄些能合理拉近两位主角距离的设定,就比如说经典的水下吻啊,摔倒吻啊等等。而且你想想啊,我咬你一口,我再舔舐你的伤口。我伤害你,我治愈你,一来二去,交换心意。还有还有,让我品尝你的味道,你的骨骼血肉都是我的....’
慕千昙脸色发黑:‘闭嘴啊。’
李碧鸢道:‘咳咳,不过原著中猫儿龙咬最多的就是男主,现在总咬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.....’
慕千昙正要说什么,身侧有脚步声传来。她侧首望去,是裳熵回来了,身边还跟着黄鼠狼,总是勾头往上看,似在担忧什么。
裳熵走到距女人三步之外停住,费劲笑了笑: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.....”慕千昙打量她脸色:“什么死样。”
这趟出去大概是经历过恶战,且没打赢那种。少女鼻青脸肿,一边眼睛红彤彤的充血,满头长发散乱如鸡窝,衣领袖口处都被划破不少。小蛇半死不活盘在她颈间,像条红链子。
果然,她道:“我没打过那个大猩猩,师尊说对了,他好厉害。”
慕千昙长睫微拢:“...蠢货。”
黄鼠狼紧张道:“大王,您真的没事吧?”
手背抹去唇角血丝,裳熵故作轻松:“我没事,一次失败没关系,等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黄鼠狼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慕千昙,似乎想说什么,临到嘴边改口道:“大王这是,怎么受伤了?”
慕千昙道:“被狗咬了。”
黄鼠狼奇道:“我们这山上居然还有狗啊?”
慕千昙没有回答。
黄鼠狼干笑两声,两只小爪子又指指裳熵:“这位大王也受伤了。”
慕千昙倚靠着仙鹤,没有分来一丝目光。
裳熵低头,和黄鼠狼对视一眼,挠挠耳朵,弯腰在杂草中摸索着,找出那半只在泥地滚过脏兮兮的烧鸡,坐在地上啃起来。
连皮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