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在和裳熵说话,江缘祈却时不时打量这边,似没有放弃探究慕千昙的身份,而突然间,他眼珠一滑,问道:“我瞧你师尊气度非凡,并非常人,也不知来自何地?能修出这般好气质。′p,a¨o¨p^a?o¨z*w~w_.-c/o,m+”
裳熵还在逗猫,随口道:“我们从天虞门来,她可是殿主,很厉害的,当然,我以后也会很厉害。”
江缘祈喃喃重复着:“天虞门....”
慕千昙已放平心态,大嘴巴说就说吧,反正男主早晚都会知道的。
裳熵逗完猫,拍拍手,还想说什么,可见对面姐姐的视线始终在自家师尊身上巡索,便不满道:“你干嘛老看她?”
江缘祈哭笑不得:“这可冤枉我了,分明是你师尊先看我的。”
裳熵回头望望,阴影中的女人的确注意着这边。她又转回去:“那她为什么老看你,你干嘛了?”
江缘祈:“....”
第28章 怎么样,我聪明吧?
发现和这小姑娘有点说不通, 江缘祈及时改口,转移话题:“我这地图画好了,咱们接下来只要等待寨主传唤便可。′k!a-n!s`h′u^c_h¢i,./c+o\m¢”
“哦。”裳熵不动声色地向右挪了挪, 挡住他视线, 才道:“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。”
压岁钱舔完爪子舔身上,梳整齐毛发, 又被江缘祈揉乱。他笑道:“想要钱呗, 总不是把我带回来做客吧。”
见少女沉思,江缘祈回忆刚刚说的那句话,试探问道:“你知道劫持何意吗?”
这可真是看不起人了, 裳熵昂首:“你瞧不起谁呢, 我也被劫过。”
见她表情不服气,江缘祈哭笑不得:“对不住, 我说错话了。”
裳熵道:“哼, 那我问你, 你强不强?”
江缘祈道:“马马虎虎。”
裳熵道:“我的眼睛是雪亮的, 既然连猫都听你话, 我觉得你还有点实力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那为什么要等寨主传唤?直接打出去不就好了?”
江缘祈道:“我这人不太喜欢见血, 如果能不动手就解决问题,那再好不过。”
男主出生于一个充满血腥恶意的世家, 他并不能接受那样的家族氛围, 也不太喜欢自己所掌握的阴邪功法, 所以他处理问题时,哪怕能做到实力碾压,也不喜欢直接出手, 而是作为一个搅局者,看事态自行发展到恶劣, 最后崩塌。
“还有,此地奇绝,屋宅乱建,不先探查好人质与宝物存放的地点,看看有没有难搞的机关,就贸然把人杀了,万一最后找不到怎么办?”
“况且,要杀只杀领头那位就好了。除此之外,我不想再造多余杀孽。”江缘祈垂下眸子,指尖戳着压岁钱的肉垫:“山匪失去主心骨,必然会自乱阵脚,再让官兵来处理即可。”
裳熵道:“原来如此,你还挺好心的。”
江缘祈眉目含笑,仿佛被她吸引:“你居然能理解我。”
裳熵疑惑:“为什么不能?”
江缘祈叹道:“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没有男子气概,做事扭扭捏捏瞻前顾后呢。”
裳熵道:“若男子气概便是无论对错,随意开杀戒,那不要也罢。”
就算不怎么常常遇到山匪,她也知道并非所有人都主动走上这条路,若是被胁迫,被强逼,那可能还有回到正途的机会。
他们是否该死,是否有罪,多大罪过,该受什么惩罚,让官府来评判就好。
“我还没说完!我一直觉得,那些能做坏事的人,应该也有能力可以做好事。如果把力量放在合适的地方,既遏制了坏,也发扬了好,不就可以一箭双雕?”裳熵拨弄手指,发表着自己的美好畅想。
江缘祈状似感慨道:“你和我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,我们应该很能聊得来。诚心结交一下,在下闻惊风,请问姑娘叫什么?”
“裳熵。”
牢房就这么大,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部倒入耳朵,挡都挡不住,让人一言难尽。
慕千昙忍不住琢磨,狗血剧情总是这么吃香吗?
她对影视剧和快餐文学的印象停留在小学和初中,那会仿佛就流行老谋深算的男主遇到傻白甜女主后,觉得此女与他人好不同,于是多加注意,一见钟情,莫名其妙深爱到骨子里。
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,这种题材还“长盛不衰”。
可惜她想夺灵芝还得再等不少剧情,现在只能跟在女主身边看这小儿科恋情发展,还不能跳过,真是无聊到不行。
压岁钱挥舞白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