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壳被放在火上烤过, 底部暖烘烘。,搜·搜-小`说?网! .追!最-新¨章!节?将边缘送到唇边,水温正好, 不会烫口, 热流融入身体深处,暖意顷刻扩散。
她脸上稍稍恢复些血色,噩梦残冷也被驱赶。
裳熵道:“好点吗?”
慕千昙把空贝壳递还给她:“嗯。”
裳熵没接贝壳, 唇角浮出丝笑:“还要吗?”
慕千昙摇摇头。裳熵又递来半块玉米饼和牛肉干, 放在她捧起的贝壳里:“刚刚看你睡着了,饭还没吃完, 估计你醒来还是要吃的, 就先拿过去热了一下, 再吃吧。”
将食物放下, 也没再等她说什么, 裳熵坐回原位。
给火堆添柴后, 她继续观赏青蛙们表演舌吐蚊子及后空翻,被长卷发拥起的小脸承着火光, 眼里闪着星星亮点。
慕千昙垂眸看了那食物一会, 从怀里摸出手帕, 擦干净手指,才拿起来吃。
热过一遍后,饭食口感更软, 刚送过热水的胃袋接受良好,很快便吃了个干净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
分明眼神盯在青蛙群上, 余光却留意着另一边。见她吃完了,裳熵压低嗓音道:“你继续睡吧,我和秦河约定了轮换守夜。”
慕千昙倒也不客气,顺着还未散尽的困意再次入睡,也许是胃里吃饱喝足了,这次并没有做梦,是近来少有的平静安眠。
寂夜流逝,火光暗了又亮,月亮渐渐隐到云后。
天边刚泛初阳时,两人被叫醒。
裳熵急促道:“快看斑蝉!”
秦河抱着剑,本还在迷糊,听见这四个字,梦散了个干净。她弹跳而起,疾步走向坡边,望向糖榕森林。
只见蜂巢还好端端放在原地,斑蝉王并没有出来,却有数只小斑蝉用爪子切割着蜂巢,并将碎片一块块运送到森林深处。
秦河判断形式:“那斑蝉王察觉到这是陷阱了,不敢出来,却又舍不得糖笼,所以差手下来拿。?微?趣!小,说′ ¢已-发!布/最·新`章,节?”
裳熵道:“他有这么聪明吗?”
秦河道:“一般是没有,书中也写这几乎是万无一失的方法。”
慕千昙也站起身,理顺了裙摆,不急不慢走到火堆边,凑着残火暖了暖手。
裳熵道:“怎的这次就失了?咱们露馅了吗?”
秦河略一沉思,道:“我猜,可能是这只斑蝉王曾经被其他人用同样方法攻击过,那个人也失败了,而他长了记性,所以不愿出来。”
慕千昙微微张开十指,暖意穿过指缝,烘热的指节微红。
她侧耳听着两人对话,目光没有焦点,在心中道:‘我没记错的话,剧情不该这样发展吧,她们应该等到斑蝉王了才对。’
‘是的。’李碧鸢很快给与答复,应当是本来也觉得奇怪,咕哝道:‘后半夜斑蝉王会被糖笼吸引,试探走出,再被两人擒获,怎么不一样了?’
清晨薄雾蒙蒙,慕千昙眼神掠过两人肩头,只落在那一点糖笼上:‘再等等,也许待会就出来了。’
三人等待片刻,没等来斑蝉王,而蜂巢已被切割一半,看样子是不打算出来了。
裳熵开始出新主意:“喜欢甜的,肯定讨厌臭的,要么咱们去找一只厉害的臭屁虫妖怪过来,只有斑蝉王亲自出手才能赶走的那种,如何?”
慕千昙翻了个白眼,也只有她能想到这种方法。
秦河轻笑一声,道: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得了夸赞,裳熵瞬间来劲:“那我们现在去找吧,找那种最臭的,丢进去。领地受到侵袭,斑蝉王肯定会忍无可忍来处理的!”
秦河道:“是好主意,不过,臭屁虫可没有固定的活动地,想找到它们,还得是有实力的,需要不少时间,而我们的试炼有时间限制喔。”
裳熵揉揉下巴:“也是,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雾气逐渐被阳光稀释,林中的一切都清晰起来,无数昆虫颤动的细爪相当生动,细节到毛骨悚然。
裳熵默默看了会,意识到什么,回眸望了眼,轻轻挪动身体,挡住身后人的视线。
目光焦点由远处转移到少女背影,顺着长发滑下,收回,慕千昙一一捏过指尖,装作刚起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秦河道:“斑蝉王学聪明了,自己不出来,我们可能需要想想.....”
就在这时,入目可见的所有小型斑蝉皆受了什么指令般,突然从树上滚滚爬下,疯扑向糖笼,抱聚成密密麻麻一大团。
这番虫群蠕动的场景,不讨厌虫子之人也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