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打的汉子倚着城垛喘息,腰间系着的葫芦早见了底,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,喉咙里发出类似枯井回音的呜咽:“给口吃的吧,”
街角破庙前,官兵正将尸体往板车上摞。那些尸体大多只剩皮包骨,有些还穿着褪色的号衣 —— 原是逃荒途中饿死的戍卒。血腥味引来了野狗,它们被士兵用长枪驱赶时,竟拖着瘸腿往城门外逃 —— 城外的乱葬岗,早被啃得只剩白花花的骨头。暮色渐浓,城头 “明” 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旗角撕裂处,暗红的血迹与黄土色旗面融为一体。
胡高仁问:“族长,这是天灾还是人祸?”“三分天灾七分人祸!”胡高仁道:“族长,你答应皇帝不入关,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”我的脑袋也成了一片浆糊,失去了思考能力。在时代的潮流面前,自己还是太渺小了,能改变的也很有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