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锋的路上,他抽出弯刀,拨马冲出树林,还剩下的三百来骑紧紧地跟随着他,向龙骧营的将士们冲去,龙骧营的火枪手端起新式火枪,面对敌人的自杀式冲锋,扣动扳机,射出崇敬的子弹,成全了他们的壮举。
龙骧营剩下的两个把总队,很快就清理了战场,押着辎重物资,连夜追随大部队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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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杨兴武带着四个把总队,向翁牛特部骑兵过来的方向冲出去,侦骑在前面呈扇形铺开,很快就找到了翁牛特部的聚集地,翁牛特部的女人们正在烧烤全羊,准备着马奶酒,等待着他们的勇士归来,宁静的河畔,烤羊肉的香气飘出去老远,当听到隆隆的马蹄声,整个部落都欢呼起来,所有的女人孩子老人都从帐篷里出来,迎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,孩子们更是欢呼着跑到最前面,突然,老萨满大声喊道:“是敌人!是敌人!”大家向骑兵过来的方向望去,那根本不是自家的勇士,顿时整个部落乱成一团,所有人到处乱跑,土岗上涌出来的不是熟悉的青灰色毡帽,而是黑压压的铁盔。那些骑兵的甲胄在夕阳里泛着冷光,旗帜是狰狞的黑鸦图案 —— 是大同军的人!
“快跑啊!”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,像捅破了装着热汤的皮囊。抱着孩子的妇女们最先反应过来,挤成一团往毡房后缩,饰品散落一地叮当作响。两个正在套马的年轻牧民举着套马杆想往前冲,却被惊得直尥蹶子的马撞翻在雪地里。
其其格的风筝线突然断了,那只画着白鹿的风筝打着旋儿坠进马蹄扬起的烟尘里。她想去捡,却被祖母死死按在柴垛后。老人的貂皮帽掉在地上,露出花白的头发,拐杖在慌乱中戳中了一个奔跑的少年,那孩子踉跄着撞翻了煮奶茶的铜锅,滚烫的奶液溅在雪上,腾起白茫茫的雾气。
骑兵已经冲过了土岗,铁蹄踏碎残雪的声音像闷雷滚过来。有人试图把羊群赶进围栏,却被受惊的公羊顶在胸口,闷哼着倒在地上。毡房的木门被撞得吱呀作响,几个老人手忙脚乱地往门后堆毡子,却挡不住外面此起彼伏的哭喊。
其其格从柴垛缝里看出去,看见隔壁的巴特尔叔叔举着弯刀冲上去,没跑出三步就被一支羽箭钉在地上。他那件去年秋天才做的狐皮坎肩,此刻正汩汩往外渗着血,像朵骤然绽开的红芍药。
风突然变了向,卷来浓重的血腥味。有骑兵已经纵马冲进人群,铁枪挑飞了晾晒的羊皮,马鬃上的红缨擦过一个小女孩的脸,吓得她把脸埋进母亲怀里,却把母亲新绣的荷包蹭掉在地上,里面的炒米混着雪水浸成了糊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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