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俩有什么需要礼尚往来的？”

“我给你舍友给张娡给上官都送过手链，那时候你怎么不问为什么礼尚往来？”

沈蔷薇沉默了几秒，问：“你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？”

赢荣放下酒杯，眼睛看向她：“李鹤发的那些照片，那个加密网站还记得吧，那个网站专做人口买卖，器官交易，贩毒，买凶，删你那些照片要联系网站管理员，这网站本身违法，他们这群人是藏在地底下的人，不好找，但林觅的妈妈在这方面通吃你没忘吧，所以我通过林觅联系她妈，送她个手链过分吗？”接着又说，“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找林寻是吧？他那时候跟所有人断联了，不信你就去问迟来，我没得选啊沈蔷薇，什么跟林觅和好不和好，这他妈算个屁！这事儿跟你的事儿比重要么，你想在那个网站上被卖吗？还是你一辈子不打算出国了？”

“林觅要是还想跟我有什么就只发三张照片？我俩有什么我连回复都不回复她？”

“你心里不舒服不问也不说，就知道发脾气，还是你打心底里觉得我就是烂人一个？”

他一句句逼问她，但是她没底气回答任何话。

哦，又为了她。

唉，又为了她。

她记得，她记得迟来说过，林寻那段时间跟所有人断联了。

她没说话，膝盖屈着，手臂圈抱着腿，头埋在膝盖上。

没几秒，只听赢荣笑了一声，挺不屑的，而后开口说：“我还真以为你变了，我还真以为我比你那些事情重要，我还真以为你爱上我了。”

她静静地想着，想着她过往几个小时的所作所为，默默地听着，听着酒瓶跟大理石餐台时不时碰撞发出轻响声，他在喝酒，酒瓶被拿起来又被放下，反复多次。

半个小时后，沈蔷薇抬头，看向他：“我是气急了，但是在崔逸跟你之间，我确实选了你，确实你重要。”

“我重要？既然选了我，那崔逸签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？签给别人可以，签给我不行？”

几个小时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，但不单是因为崔逸，大部分火气来源还是因为林觅那三张照片，她没她假装的那么大度，但是这事儿现在结了，是为了她，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他手指狠点着桌子，质问她：“我几次告诉你有事情要说出来？正常人的逻辑难道不是我签不到崔逸我老公签到也行？你把我当什么，从头到尾你有没有把我当过自己人？我是你仇人吗沈蔷薇？”

过了两秒他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这些不重要，崔逸的事儿你不理解，你不开心，骂骂我能让你消气也行，车撞了就撞了也无所谓，都无所谓，我就问你一件事，你说那天晚上是带有目的的，你是故意的，只有我一厢情愿的话是不是真的？我只想知道这一件事。”说完接着补充一句，“你敢骗我，咱俩就完。”

她的话噎在喉咙里，最后还是选择沉默。

什么答案，哪个答案，昭然若揭，几个小时前她自己亲口说了。

再开口就是再把刀扎到他心里。

赢荣等了一会儿，从椅子上站起来，把酒杯里最后一口酒喝了，无声笑了一下：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他己经喝得有点犯晕了，走路不怎么稳，手扶着桌子慢慢往沙发这走，走到她旁边，蹲下，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来，伸手拉过她的手，随后摊开她的手，把戒指放在她的掌心：“还你。”

两个戒指就这么被放到了她的手心里。

他失落极了，一种无力且不想再纠缠的状态，他扶着沙发站起来，转身往门口走。

沈蔷薇看着他走到门口，在他手扶上门把手的时候起身，从沙发上下来，快走两步，从后面抱住他：“对不起，我跟你道歉。”

他把腰上的手一点一点拉下来，沈蔷薇顺势又拉住他的手腕儿。

赢荣缓缓地抽了一下手，没从她手里抽开，反复几次，都没成功，最后猛地甩了开了她，力度震的她手臂发麻，门被他打开，迈步之前，他说：“我不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