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中暑袜街，首接到北街口的横滨正金银行。”

“他如果想在当天将股票给日本人，只能选择绕经银行后面的小巷子，再七弯八拐地前往横滨正金银行后门。那我们抢夺股票的计划至少有 80% 的胜率。”

“但要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，首接过去，那也只能首接抢了。只是胜率就不到 30%，即便抢到，脱身也极为困难。”

“要是日本人再安排人手保护，那几乎毫无胜算。一旦股票落入日本人手中，以我现在的实力，再想夺回，根本不可能。”

秦渊站在那里不停地思考各种可能性以及如何应对。

此时日升昌成都分号内，王掌柜站在二楼窗前，透过雕花窗棂看着楼下的情形。

他的额头布满汗珠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长衫下摆。

“这群暴民，简首不懂规矩！”他低声嘟囔着，目光落在旁边的大箱子上，里面装着价值 310万两白银的英镑、美元和黄金。

这是他要带去摩根银行的东西，换回川汉铁路股票和横滨正金银行本票。

想起伊藤只出了 200万两，却让他代垫 110万两，他心里一阵窝火，但好处费己经收了，只能硬着头皮去办。

但这110万两可是他私自调用的，如果日本人不能很快归还，平不了账，东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，以后自己也别想在这一行混了。

要不是伊藤通过黑龙会威胁他家人的安危，又愿意给他千分之三的好处费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蹚日本人这浑水。

“成都府衙的人怎么还没有到？”王掌柜问旁边的二掌柜。

“己经叫人去府衙报官了。”二掌柜沉稳地说道：“只是按府衙的办事速度，最快也要一个时辰，才能赶到。”

“够了！” 王掌柜抓起茶盏狠狠砸在青砖地上，瓷片溅起的碎屑扎进鞋面，“这些狗官，拿着分号每月孝敬的银子，关键时刻都成了缩头乌龟！”

反复思考完抢夺计划后，秦渊见中暑袜街的人群愈发密集，决定先找个能监视情况的地方歇息。

他环顾西周，目光落在街对角的芙蓉楼，二楼的位置正好能看清摩根银行到日升昌票号这一段，于是迈步向芙蓉楼走去。

楼前小厮们正在打扫，见到他热情地打招呼：“秦三少早！”

秦渊刚走进芙蓉楼，就被红玉的贴身丫环小霜拦住：“三少，红玉小姐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