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斯鹰隼般的目光将秦渊上下扫了个遍,“你为何现在又想去新军当参谋了?”
秦渊双手插兜,仰头望着廊下悬着的铜风铃,“我不想浪费你和公主殿下一番好意嘛。-微?趣¢小*税`徃′ ?嶵¢歆\璋-截`更*薪?筷¢”
“说实话!”汉斯双手抱胸,一副你别想骗人的样子。
秦渊收起戏谑的样子,“护卫队总共才五百人,在后续盐业的争夺中,怕是连牙缝都塞不满。有新军做靠山,总要好些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,他余光瞥见汉斯眼底闪过一丝玩味,知道这老狐狸根本不会全信。
“你觉得进了新军,就能把人家当靠山?”
秦渊咧嘴一笑,“不试一试,怎么知道不行?”
汉斯当然晓得秦渊藏着掖着,但推荐之事本就是路易丝公主的意思,再加上这小子确实有些军事才能,“那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新军第十七镇。”
“现在?你不先去跟朱庆澜打个商量?”
“难道我还需要跟他请示?”
“你汉斯少校面子大,哪个敢不买账?”秦渊笑着拍了下汉斯肩膀,心里却在嘀咕:借此机会,看一看这德国佬在朱庆澜心中的份量。
两匹高头大马踏着碎步进了凤凰山驻地,卫兵瞥见汉斯——这位统制大人的座上宾,赶忙立正敬礼,放行。
待两人背影走远,大门飘来刺耳议论:“这不是包月郎秦三少吗?咋个跟洋大人搅和到一起了?”
秦渊听到卫兵的议论,心里恨得牙痒痒,但也没办法,总不至于把那几个卫兵抓来,让他们以后不准议论吧?
司令部大堂里,朱庆澜正拿藤条敲着作战地图,唾沫星子飞溅:“看看你们这副德行!跟那个包月郎秦渊有啥子区别?天天泡在烟花巷,训练场上就跟霜打的茄子样!”
秦渊刚跨进门槛,这话就像巴掌甩在脸上。~s′l-x`s~w/.!c-o.m+难怪这包月郎的名声在十七镇这么响亮,感情是朱庆澜有事儿没事儿都在帮忙宣传。
朱庆澜训得正酣,余光瞥见汉斯,立马换了副笑脸:“汉斯先生,让你见笑了,快请坐!”
话落才看清秦渊,浓眉瞬间拧成个疙瘩:“哟!这不是包月郎吗?”
秦渊只能苦笑,但还是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正是在下秦渊。”他把秦渊二字咬得很重,希望朱庆澜别再叫他包月郎了。
朱庆澜却故意拖长尾音:“包月郎今天咋个不包月了?到我这里来了,我这里可不是你的战场。”
这话带着刺儿,秦渊想起一年前原主在芙蓉楼说的那句“参谋有啥子当头,老子的战场在青楼”,此刻也颇感无奈。
他堆起笑,眼角余光扫过堂下憋笑的军官:“统制大人,小子以前不懂事,您大人有大量,晚上我在芙蓉楼摆桌酒,给您赔罪!”
“赔罪?我可消受不起!”朱庆澜突然转身指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军官,藤条敲得桌面咚咚响,“你们不是也喜欢烟花之地吗?倒不如也去当个包月郎,正好跟秦三少取取经!”
几个军官臊得面红耳赤,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嗤笑。¢0`0?暁\税\惘, ¢埂?辛~醉¨全?
秦渊看着朱庆澜捻着八字胡似笑非笑的模样,突然明白这老狐狸根本不想让他好过。
“你今天跟汉斯先生一起来,到底所为何事?”朱庆澜终于收起玩笑,眼神里却满是打量。
秦渊看了眼堂下交头接耳的军官,犹豫着要不要开口。
朱庆澜却突然提高声调:“有啥子不好说的,这些都是我们十七镇的栋梁!”
秦渊瞟见汉斯似笑非笑的神情,心里把这德国佬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。
他深吸一口气,故意挺首腰板:“统制大人,我今日来,是想谋个参谋差事,不知您先前说的空缺......”
“哦,你想通了?不当包月郎,要当参谋了?”朱庆澜背起双手踱了两步,眼中满是戏谑。
“多亏汉斯先生点醒,我才晓得自己错得离谱。”秦渊把锅甩得干脆,朝汉斯使了个眼色。
汉斯适时上前,“朱统制,秦渊现在的确是想给你当参谋,为你效力。我也觉得以他的能力,完全能胜任你的参谋。”
话音刚落,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络腮胡标统。这人虎背熊腰,军装上的铜扣都快被撑爆,他拍着桌子吼道:“不得行!当年统制三顾茅庐请他,他倒好,宁当包月郎,也不进新军!现在想来,哪有恁个容易?”
“就是!德国学的那点本事,怕是早喂了窑姐儿!”此起彼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