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未愈”的由头拖着，后来又琢磨出六项条件逼着清廷交权，最后才把内阁总理大臣的位置拿到手。

这会儿袁大人急得上火，自然要问他的主意。

徐世昌捻着山羊胡的手微微颤抖，苦着脸：“总理大人……这……这秦渊是把咱们架在火上烤啊！他这十万兵压过来，摆明了是要……把咱们北洋的精锐，一口吞了！”

“我的北洋！我的心血啊！”袁世凯痛苦地闭上眼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，“可这总理的椅子……刚坐上去，屁股还没焐热！要是缩了……载沣，还有朝廷那帮老顽固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？”

话语里又急又气，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。

满屋子的人听着这话，都耷拉着脑袋没敢接茬。

徐世昌沉吟良久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，试探道：“要不……咱们跟秦渊……谈谈？”

“谈？”袁世凯猛地睁眼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，“怎么谈？他兵强马壮，能听咱们的？”

“许他个名分！”徐世昌压低声音，“就说是朝廷的意思，封他个‘西南总督’！把西川、云南、贵州、西藏，明明白白划给他！让他名正言顺当西南王！条件嘛，就是别挡着咱们北洋军收复武昌！”

“扯淡！”杨士琦嗤笑一声，毫不客气，“他秦渊现在西省在手，实打实的土皇帝！稀罕你这空头支票？朝廷的旨意？在他眼里还不如擦屁股纸！”

徐世昌老脸一红，争辩道：“不然！此人重名！当初自荐西川总督便是明证！有名无实，他或许不屑；但名实俱归，他未必不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