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半。震慑是真，但要敲打的，是北洋和同盟会这两头狼！至于那紫禁城里的孤儿寡母……早就是冢中枯骨了！”

“北洋？而非朝廷？”路易丝湛蓝的眼眸满是困惑，她对清廷这盘乱棋还有些雾里看花，“为什么是北洋？”

石瑾瑜也凝神追问：“如今袁世凯虽势大，但北洋军名义上还是朝廷的兵。夫君真觉得，北洋现在就能代表朝廷？”

“现在自然不能。”秦渊端起茶杯，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锐利，“但咱们可以……推他一把！让他一步步，变成那个唯一的‘代表’！”

他放下茶杯，声音沉稳有力：

“杨士琦这条‘毒蛇’来得正好！咱们就借他的口，给袁世凯递个话——”

他将心中酝酿己久的“驱虎吞狼，共逼清帝退位”的惊天棋局，向众女和盘托出！

如何利用北洋与同盟会的矛盾，如何借武昌僵局施压，如何最终促成清帝和平逊位……环环相扣，步步惊心！

众女听得心潮澎湃，正围着秦渊热烈讨论这宏图大略，院外再次响起急促脚步声！

机要员捧着一封标记着路易丝亲收的电报疾步而入。

这是秦渊专为德方架设的绝密线路！

秦渊接过，扫了一眼收报人姓名，嘴角微扬，将电报递给路易丝：“你的好消息，来了。”

路易丝的手瞬间颤抖起来！她几乎是抢过电报，指尖颤抖着撕开封口！

目光扫过电文的刹那——

“Oh! Mein Gott!（我的上帝！）”她猛地捂住嘴，泪水瞬间盈满眼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