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吉兹手中的酒壶,给自己的杯子中倒满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借着酒劲站起来向忽图尔和他曾经的手下大将道:“我才是图古斯国唯一的主人,图古斯国只能有一个声音,那就是我阿塞克的声音!”
大汗走到忽图尔前面,指着汗椅,看着忽图尔继续说醉话:“我不管你曾经对它有没有想法,现在我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,你们都要听我的!”
阿吉兹等将领上前劝阻,却被大汗阿塞克一把推开。
忽图尔只好自己去劝:“大汗,您不要这样!”
“呵!”
大汗轻蔑的嗤笑一声,晃晃悠悠的回到汗椅上坐下:“怎么,王弟舍不得自己的手下受委屈啊?”
“舍不得你就全带去,今日我把归安分给你,你带着他们回你的封地!”
忽图尔明白了,大汗把他从牢里放出来,对自己的提防却丝毫未减。
赐坐设宴表现出来的兄弟情深,也不过是为了此刻的敲打罢了!
忽图尔喊了一句:“大汗!”
大汗阿塞克指着忽图尔怒道:“谁让你起来说话的,你给我坐下!”
忽图尔将手掌放在胸口,恭敬的弯下腰:“大汗,王兄!”
“坐下!”
忽图尔退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,慢慢坐下。
他清楚的意识到,帝王之家,所谓的亲情血脉,哪能抵得过权力的欲望!
发完酒疯,大汗阿塞克又像换了一个人,语气缓和了许多:“今日设宴,一是为王弟接风洗尘,二是为王弟分封!”
态度变化之大,让忽图尔一时都难以适应,他坐立不安的端着酒杯,手心里全是冷汗!
“现在战争结束了,跟虞国接壤的归安,我图古斯国子民跟虞国人杂居,别人我不放心,只能让王弟去治理,今日王兄跟你同饮,也不知下次一起喝酒是在何时……”
忽图尔放下酒杯,碎步慢跑到大汗脚下,跪倒在地:“大汗,今日宴毕,我将家人全部带到汗庭,我哪儿都不去,还请大汗给我安排个住处。”
阿塞克明白,忽图尔这是要将全部的家人当作人质,压在他手里,以示臣服。
他嘴角上扬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起身扶起忽图尔。
“王弟,我将你的封地定为归安,也是为了方便你打听咱侄女耶娜的下落,归安跟虞国接壤,你就放心的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