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都交头接耳,讨论起来,觉得此计可行。
他们现在看曹风的目光已经从怀疑转为了钦佩。果然是虎父无犬子!曹家世代为将,这底蕴还是有的。二皇子心里更是乐开了花。曹家有此贤才,不枉自已对曹家的一番拉拢投入。回头一定要好好笼络此子才是。大臣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的时候,曹风的声音再次响起。“此策弊端也很明显!”曹风的话让皇帝也竖起了耳朵。“胡人诸部虽有矛盾,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的!”“就怕一些部落拿了朝廷的好处,出工不出力。”“届时朝廷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得不偿失。”皇帝此刻看向曹风的眸子里满是欣赏。此子不仅仅诗词做的好,没有想到还有这般见识,着实难得。不管这破敌之策是否可用。至少比那些动辄只知道蛮干的将领强了千百倍。皇帝继续追问。“上策呢?”百官也都竖起耳朵,期待曹风的上策。“设流官,兴教化,移民戍边!”嗯?不是说破敌之策吗?怎么扯到了设流官,兴教化,移民戍边上来了?这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啊。皇帝赵瀚也微微失望。他还以为是让他惊喜的计策呢,却没有想到如此平淡无奇。“皇上!”“胡人屡次反叛,究其原因,那是他们与我大乾始终隔着一条心!”“我大乾给他们好处,他们就老老实实!”“一旦没了好处,那他们就会在各自头人的带领下,兴兵作乱!”曹风大声道:“如若想辽州节度府长治久安,那就必须要设流官,兴教化,移民戍边!”“辽州多胡人部落,我朝设立的辽州节度使,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!”“各地官员均为胡人头目。”“这些胡人官员表面上听我辽州节度使号令,实际上阳奉阴违。”“说句不好听的,胡人各部头人才是辽州节度府真正的主宰!”“他们长时间与普通胡人接触,一呼百应!”“一旦不能顺从他们的意愿,他们就动辄起兵造反,四处掳掠。”“朝廷一发大军,他们要么远遁藏匿,要么再次请降,反复无常,地方不宁。”“我们不能再委任当地胡人为官,当由朝廷派遣官员直接管理普通胡人。”“朝廷官员与普通胡人长时间接触,那胡人头领的号召力将逐渐削弱,而不是像现在这般,一呼百应......”“其次是兴教化!”“朝廷当选派一批人去辽州节度府开学堂,教授胡人学我官话,学我礼仪。”“让他们认同我大乾,融入我大乾!”“一两代人后,辽州节度府境内的胡人,将与我大乾其他州府百姓一般无二。”“再者就是移民戍边!”“鼓励我大乾百姓去辽州节度府定居!”“只要我辽州节度府的内地百姓多了,胡人以后就不敢兴风作浪了!”“要是他们再敢兴风作浪,可就地招募兵马,打得胡人落花流水!”高明!皇帝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抹异彩。只不过这设流官,兴教化、移民戍边是百年大计,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,有些瑕疵。但是一旦做成,那辽州节度府将彻底融入大乾,不会出现屡次反叛的问题。镇北侯曹震此刻望着侃侃而谈的儿子,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。这是他曹震的儿子??纨绔这么多年,开窍了?自已老曹家竟然出了一位富有韬略的治世之才!难不成老祖宗显灵了!曹震内心激动得无以复加。皇帝也难得开口夸赞了曹风一句。“镇北侯世子曹风,腹有韬略,不愧是将门虎子。”此言一出,曹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皇帝都这么说了,自已的小命应该是能保住了。曹风微微躬身。“皇上高赞!”“草民愧不敢当。”他谦虚地说:“草民身为大乾子民,能为皇上分忧,乃是草民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