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:“王爷,就这么让他走了?”
“万一刘家将此事高密,反咬王爷一口有反心怎么办?”
李凡自信一笑:“不可能,除非他们想那封信公之于众了,这些士族是最要脸面了,就算不同意,他们也不可能告密,别忘了,他们的把柄还在本王这里。”
“那……那王爷,他们万一不同意呢?”薛飞担心。
李凡目光深远,这个问题他当然也想过,自己一不是皇室嫡出,二没有子嗣继承,三没有士族根基,唯一有的就是过人的军功和一定的威望,但兵权也被限制在三万人。
按照古人的目光来看,这绝对不是正确的选择。
“呼!”
他望着漫天大雨,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如果他们不同意,至少彭州退路可保,至少不让刘家倒向安禄山,也算是本王为大唐,为水深火热的百姓做的一件善事吧。”
“总之,有最好,但……没有他们,本王一样可以吊打安禄山,拯救天下!”说着,一股绝强的信念感和抱负散发出来,让他整个人都变的伟岸。
薛飞一凛,也包括近前诸位心腹,皆被其豁达,自信,无私的光辉所感染,齐齐自发下跪。
“我等誓死追随王爷,我等誓死追随王爷!!”
“……”
数日后,北邙山的雨停了。
崔乾佑派出座下先锋,胡将干赞,并且组建了三千人的敢死队,再一次猛攻悬空山。
战况激烈,如虎狼互咬。
好在神箭营全军压上,以弓箭优势,才将叛军杀退,但也是暂时的。
而大本营的伤兵与日俱增,光是重伤的就高达两千人,没有金疮药,没有麻沸汤,这是会死人的。
但安禄山称帝后,调兵不断,潼关那边己经笼罩入战争的阴霾了,李隆基首接下令全线封死,连老百姓都不给过去。
明着不说,但实际上就是放弃给李凡后勤支援了,其自私自利,贪生怕死的本性在战局恶化后,进一步显现。
此事一出,气的李凡是破口大骂,老百姓都不让过去,叛军来了,不是让他们死吗?
没有办法,他只能在北邙山深处开辟一些简易的空地,收拢一些逃难的百姓。
然后不断派出小股游骑兵,对叛军后勤补给的驿站发起袭击,抢夺一些药品和食物,来维持这日益庞大的队伍。
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,李凡又足足挺了半个月,挫败了崔乾佑不下三十次的袭击。
深夜,营帐内烛火摇曳。
“报!”
“怎么了?”李凡蹙眉,因为上次宛城被劫走,燕军提高了警惕,这几次骑兵下山抢驿道都损失了一些人马,所以他有些心烦意乱。
“回王爷,是影密卫,是长安来的家书!”
闻言,李凡眼睛一亮,所有疲倦和艰难在这一刻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