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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了半辈子,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狂妄之徒!
这周文,究竟是真有依仗,还是虚张声势?
“稍安勿躁!”高雅咬牙道,“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!”
他就不信,这三百多人,还能翻了天不成!
就在这时,周文那边,一名亲兵打着一面周字大旗,骑着马慢悠悠地朝着高家坞大门走来。
“嗯?派人过来了?”高雅眉头一挑。
“家主,莫不是来求和的?”高福猜测道。
“求和?”高雅冷笑,“我看是来送死的!”
那名亲兵走到坞堡大门前百余步的距离,便停了下来,朗声道:“奉我家公子周文之命,特来通告高家坞主事之人!”
“尔等己被我大军团团包围!识相的,速速开门投降,我家公子仁慈,或可饶尔等不死!”
“若敢负隅顽抗,待城破之日,定叫你高家坞鸡犬不留,玉石俱焚!”
声音远远传来,清晰可闻。
墙头上的高家私兵们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!笑死我了!就凭他们那三瓜俩枣,也敢自称大军?”
“还包围我们?他怕是不知道我们坞里有多少人吧?”
“小子,回去告诉你家公子,洗干净脖子等着,爷爷们这就下去取他项上人头!”
各种污言秽语,夹杂着嘲讽的笑声,从墙头上传来。
那名亲兵面不改色,只是冷哼一声,转身便回去了。
高雅听着手下们的嘲笑,脸上的怒意却并未消减。
他总觉得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这周文的行事,处处透着诡异。
“公子,他们不肯降。”亲兵回到周文身边,如实禀报。
周文点点头,似乎早有所料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他淡淡一笑,“既然敬酒不吃,那就只能让他们尝尝罚酒了。”
他挥了挥手。
立刻有几名士兵,从后方抬出了两个黑黝黝的铁皮大箱子。
箱子约半人高,上面布满了孔洞,看起来像个巨大的蜂窝。
“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钱浩好奇地凑过来。
“好东西。”周文神秘一笑。
士兵们将两个大铁箱子抬到距离坞堡大门约百米的地方,调整好方向,正对着高家坞的墙头。
然后,他们从箱子后面拉出几根线,连接到一个小巧的控制器上。
高家坞墙头上的人,都好奇地看着周文手下的动作,不知道他们在鼓捣什么。
“家主,他们在干什么?那两个黑铁疙瘩是什么东西?”高福不解地问道。
高雅也紧紧盯着那两个奇怪的箱子,心中升起一丝不安。
就在此时,周文拿起一个话筒,清了清嗓子。
下一刻,那两个黑铁大箱子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!
“高家坞内的人听着!”
一个洪亮无比,清晰异常的声音,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,瞬间盖过了墙头上所有的嘈杂!
“我大军己将高家坞团团包围!尔等插翅难飞!”
这声音,比刚才那亲兵喊话,大了何止十倍!
仿佛有成百上千人同时在呐喊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!
墙头上的高家私兵们,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,纷纷捂住耳朵,脸上露出惊骇之色。
“什……什么东西在说话?!”
“是妖法!一定是妖法!”
高雅也是瞳孔骤缩,死死盯着那两个发出巨响的铁箱子,心中翻江倒海。
这……这究竟是什么神仙手段?!
然而,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。
只听那巨大的声音继续响彻云霄:
“高雅!你这狼心狗肺之徒!杀父囚兄,倒行逆施,天理不容!”
“如今死到临头,还想拉着所有人给你陪葬吗?”
“坞内的弟兄们,你们也是爹生娘养,何苦为这等畜生卖命?”
“凡弃暗投明者,一概不追究过往!打开城门,献出高雅者,重赏!”
“降者不杀!降者不杀!!”
“高雅杀父囚兄!必遭天谴!不要跟着这种畜牲陪葬!”
这几句话,如同重磅炸弹,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循环播放,一遍又一遍,清晰地传入高家坞内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“杀父囚兄?!”
“家主他……他真的做了这种事?”
坞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