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小小带着几个识字的女眷,专门负责妇女儿童的登记。/幻!想,姬′ *芜!错\内¨容′她耐心细致,态度温和,赢得了不少赞誉。
钱有德则坐镇总调度,指挥着手下的管事和账房先生,忙得脚不沾地。
高仁则负责监督和复核,确保登记信息的准确性。
启蒙学堂也很快搭建起来,就在原先坞堡内一处空置的院落。周文亲自编写了简化版的《三字经》和《百家姓》作为教材,又从百姓中挑选了几个识字且品行尚可的人担任临时教习。
开学第一天,看着那些穿着干净衣裳,背着周文特制的小布袋,一脸新奇和兴奋的孩子们,高仁感慨万千。
“公子,此举,胜过十万雄兵啊!”高仁对前来视察的周文说道。
周文看着那些琅琅读书的孩子,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:“教育,是改变的开始。”
医护营也正式挂牌,由数万人中筛选出来的郎中坐镇,辅以从超级工厂购买的现代药品和简易医疗器械。
一些平日里小病小痛都靠硬扛的居民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就诊,结果发现这里的郎中不仅态度和蔼,开的药也格外有效。一时间,医护营门前也是人头攒动。
粮食发放更是引发了阵阵欢呼。当一袋袋雪白的精米和面粉,实实在在地发到每个持有身份证的居民手中时,那种喜悦和感激,是发自内心的。¨兰?兰′闻`穴! ¨最*新′章*结!耕_歆?哙*
“周公子真是咱们的大恩人啊!”
“是啊,跟着周公子,往后日子有盼头了!”
士兵们的家属更是扬眉吐气。他们的男人在前线保,她们在后方也能得到优待,这让她们感到无比自豪和安心。
整个高家坞,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安定之中。
居民们对周文的拥戴,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。
然而,在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之下,也并非没有暗流。
登记身份证的过程中,高仁凭借他识人辨色的经验,以及周文事先交代的几个重点排查方向,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。
“公子,这几日登记下来,发现有七八个人,形迹可疑。”这日,高仁向周文密报。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周文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。天气己是宣和三年的正月初,寒意依旧料峭。他依旧是一袭黑色呢子军阀大帅长袍,外披黑貂绒大氅,显得沉稳而威严。
“这几人,有的自称是周边逃难的流民,但问起家乡细节,却支支吾吾,言语间多有破绽。”高仁沉声道,“还有几人,报的特长是识文断字,略通拳脚,但观其手掌,却满是老茧,不似读书人,倒像是……练家子。”
“更有甚者,其中一人,登记时眼神飘忽,总是偷偷打量坞内的布防和巡逻兵士。·比?奇¢中\文.徃/ ^勉¨沸¢跃/黩,”
周文放下茶杯,眼中闪过一丝冷芒:“审过了吗?”
“尚未惊动他们。只是暗中派人盯住了。”高仁答道,“怕打草惊蛇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周文赞许道,“把人秘密带来,我亲自问问。”
不多时,那七八个被盯上的人,便被亲兵以核对信息为由,不动声色地“请”到了周文的临时指挥所。
这些人一进门,看到端坐正中,气势迫人的周文,以及两旁侍立的刘义和钱浩,脸色便有些不自然。
“几位,不必紧张。”周文语气平和,“只是有些信息需要再核实一下。”
他拿起一份名册,随意点了一个名字:“张三,你说你原籍是睦州人士,因方腊作乱,家乡被毁,才流落到此,可对?”
那名叫张三的汉子连忙点头:“是,是,公子明察。”
“睦州哪个县?哪个村?村里可还有其他逃出来的人?”周文不紧不慢地问道。
那张三额头开始冒汗,支吾了半天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周文又看向另一人:“李西,你说你曾是行商,略通算学,为何我观你双手虎口粗糙,指节突出,倒像是常年握持兵刃之人?”
那李西脸色一白,强自镇定:“小人……小人也曾做过镖师护卫,略懂些拳脚防身。”
周文冷笑一声,不再多问,目光转向高仁。
高仁会意,上前一步,厉声道:“尔等究竟是何来历,还不从实招来!公子面前,休想蒙混过关!”
刘义和钱浩也同时上前,手按腰间刀柄,目光不善地盯着那几人。
强大的压力之下,那几人心理防线迅速崩溃。
其中一个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