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王禀所部,可曾秋毫无犯?沿途百姓,可曾安居乐业?”
高仁听到此处,眼中精光一闪,微微点头。这些话,说到了他的心坎里。
“其三,我周文占据杭州,乃是方腊弃城之后,为保境安民,不得己而为之。城中百姓,安居乐业,城防稳固,与尔等何干?尔等不问青红皂白,便兵临城下,欲夺我城池,杀我军民,与强盗何异?”
周文声音陡然提高:“童贯若真有报国之心,当挥师北上,收复燕云,抵御虎视眈眈之辽金西夏!而不是在此残民以逞,屠戮同胞!”
他目光如电,首视李茂:“你回去告诉童贯,我周文,与这杭州城,与这数十万军民,共存亡!想要杭州,让他亲自带兵来取!看看是他的人头硬,还是我这杭州城的墙硬!”
“至于你,”周文看向面色煞白的李茂,“本帅念你也是奉命行事,便不杀你。来人!”
“大帅!”钱浩应声而出。
“将此人‘礼送’出境!”周文挥了挥手,“记住,是‘礼送’!”
钱浩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的牙齿:“遵命,大帅!”
李茂被两名如狼似虎的护卫军士兵“架”着,几乎是拖出了总督府。到了城门口,更是被毫不客气地推搡出去,狼狈不堪地滚落在地。
他带来的随从也被一并赶出,连那面“宋”字旗号都被折断,扔了出来。
李茂连滚带爬地回到宋军大营,将周文的原话,添油加醋地向童贯禀报了一遍,尤其强调了周文对童贯及“六贼”的痛斥。
“岂有此理!狂悖竖子!安敢如此辱我!”童贯听罢,气得浑身发抖,猛地一拍桌案,茶杯震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
他那张原本白净的脸涨得通红,眼中杀机毕露:“好!好一个周文!好一个替天行道!本帅倒要看看,他有几颗脑袋够砍!”
“传我将令!”童贯厉声喝道,“明日辰时,集中精兵五千,猛攻东门!本帅要亲眼看着,如何将这狂徒碎尸万段!”
“太尉息怒!”王禀急忙劝道,“那周文城防诡异,不可轻敌。不若先行试探,再做定夺?”
“试探?”童贯冷笑一声,“对付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贼,何须试探!首接碾碎便是!王将军,莫非是被那竖子吓破了胆?”
王禀脸色一变,不再多言。他知道童贯刚愎自用,此刻正在气头上,多说无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