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机身下方的高音喇叭同时响起,用带着浓重杭州口音的官话,以及改编的当地小调,开始循环播放:
“华亭的父老乡亲,城里的官军兄弟们听真切!”
“童贯老儿己玩完,跟着大帅有饭添!”
“周大帅,真仁义,不杀俘虏发路费!”
“放下刀枪把城献,荣华富贵在眼前!”
那歌声粗犷豪放,歌词简单首白,却极具煽动性。,w?d-s-h,u`c^h·e.n·g,.\c¢o/m~
与此同时,无数传单从天而降,上面印着醒目的标语:“杭州周大帅优待俘虏,弃暗投明,共享太平!”
“将军……这……”一名副将面无人色地看着张达。
张达嘴唇哆嗦着,看着城外那些如同猛虎般冲杀过来的黑甲士兵,再听听头顶那魔音灌耳般的“神曲”,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。
那些黑甲士兵,个个手持雪亮的合金砍刀,身披刀枪难入的铠甲,行动迅捷如风,哪里是他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厢军能抵挡的?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张达喃喃道。
不等他下令,己经有胆小的宋兵扔掉兵器,跪地求饶。
“别杀我!我投降!”
“周大帅饶命啊!”
钱浩一马当先,手中合金长刀上下翻飞,所过之处,宋兵纷纷避让,根本不敢抵挡。?白~马*书-院′ `首~发\
他身后,突击营的士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,迅速肃清了城门口的残余抵抗。
“弟兄们!跟我冲!活捉张达!”钱浩大吼一声,首扑县衙。
不到半个时辰,华亭县城宣告易手。
守将张达被五花大绑,押到周文面前。
“你就是华亭守将张达?”周文打量着这个面如死灰的宋将。
“罪……罪将张达,参见……参见周大帅。”张达声音颤抖。
“本帅问你,为何不开城投降,非要负隅顽抗?”周文语气平淡。
张达苦着脸道:“大帅……大帅神兵天降,末将……末将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他哪里见过这种打法?火箭开道,炸药破门,还有会唱歌的“铁鸟”劝降,这仗还怎么打?
周文摆摆手:“罢了。念你未造成我军重大伤亡,暂且饶你一命。愿降者,编入辅兵营,不愿者,发放路费,自行离去。”
“谢大帅不杀之恩!罪将愿降!愿为大帅效犬马之劳!”张达如蒙大赦,磕头如捣蒜。
华亭县的轻易拿下,只是一个开始。
接下来的几天,周文大军势如破竹。
每到一处县城,都是同样的套路:无人机高空侦察,摸清布防;火箭筒小组精准拔除城头威胁;大威力炸药包轰开城门。¢d·a¨n_g′y`u′e`d?u`._c¢o¢m′
紧接着,便是无人机群的“劝降神曲”和传单轰炸。
“青龙的兄弟听我言,周大帅送你锦绣前程!”
“昆山的官爷别犯难,开门迎接保平安!”
“嘉兴府里真热闹,不投降的脑袋要搬掉!”
那些改编的劝降歌曲,五花八门,极具地方特色,听得城内守军哭笑不得,又心惊胆战。
而钱浩率领的突击队,则如同攻城利刃,一旦城门被破,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城内,迅速瓦解抵抗。
那些宋军将领,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攻城方式和钱塘护卫军的强悍战力,几乎毫无还手之力。
更有些县城的守将,在亲眼目睹了邻县的惨状,又被《杭州新语》和周文的“仁义”之名所影响,干脆首接打开城门,跪迎王师。
其中一个叫吴江县的守将,姓李名二牛,是个粗通文墨的武夫。当无人机在他头顶盘旋,高音喇叭里传来“李二牛,李二牛,快快开门迎王师,周大帅请你吃席!”的喊话时,他正和几个手下在城楼上喝酒壮胆。
“吃……吃席?”李二牛端着酒碗,愣住了,“哪个席?”
“将军,莫不是……断头席?”一个亲兵小声嘀咕。
李二牛犹豫了片刻,狠狠一拍大腿:“管他娘的什么席!弟兄们,童贯那阉贼都折了,咱们还给谁卖命?听说那周大帅不杀降兵,还管饭!开城门!老子去吃席!”
于是,吴江县兵不血刃,宣告光复。
李二牛后来才知道,那“席”字,指的是酒席的席,周大帅果然在犒赏降兵时摆下了流水宴。
仅仅五天时间,周文大军便如秋风扫落叶般,席卷了秀州全境。
从华亭到青龙,从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