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响,激荡着每一个将领的心。·小′税?C^M.S! -更^辛^嶵!全.
狂热的请战声渐渐平息,但每个人胸中的火焰却烧得更旺。
周文双手虚按,示意众人坐下。
“命令。”
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“全军,战前休整三日。”
“各部队利用这三天时间,全面保养武器装备,检查个人物资,确保所有护卫军士兵以最佳状态投入战斗。”
刘义愣了一下,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,却被周文的眼神制止了。
“大帅……”
“这是命令。”周文淡淡地说道,“磨刀不误砍柴工。我不仅要你们拿下汴梁,更要你们,全都活着回来。”
会议室里一片寂静。
将领们看着主位上那个年轻的身影,心中的狂热沉淀为一种更为厚重的感动和信赖。
他们齐刷刷地起立,右手握拳,重重地捶在左胸的碳纤维铠甲上。
“遵命!”
……
命令如水银泻地,迅速传达到每一个营地。
喧腾的军营并没有因为休整令而变得懒散,反而进入了一种奇异而高效的运转之中。
校场上,士兵们三五成群,各自忙碌。
有人正用特制的油布,仔细擦拭着手中高合金军刀的每一个刃面,刀光映出他们专注的脸。
有人则在调试五连发军用手弩的弦力,将一排排弩箭码放整齐,检查箭羽有无破损。
复合弓的保养最为繁琐,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给弓弦上蜡,检查弓臂有无细微的裂痕。
整个扬州大营,数十万护卫军士兵,就像一台即将启动的精密战争机器,在进行着最后的调试。
空气中,弥漫着兵刃的寒气、保养油的味道,以及食堂飘来的、永恒不变的肉香。
“嘿,王二疤,你那把刀都快被你擦掉一层皮了!”
“你懂个屁!”王二疤头也不抬,继续手上的动作,“大帅说了,武器就是咱们的第二条命!俺可不想到了汴梁城下,因为这玩意儿掉链子,害俺吃不着那里的羊肉泡馍!”
“哈哈哈,说得也是!听说汴梁的婆娘,比咱们江南的还要水灵!”
“你小子就这点出息!老子想的是,等打下汴梁,就在那开封府里,给俺爹娘弄个大宅子住!”
士兵们的谈笑声里,没有对战争的恐惧,只有对未来的憧憬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
他们清楚地知道,自己为何而战。
……
与此同时,一股无形的浪潮,正以杭州和秀州为中心,席卷整个江南。
《杭州新语》的北伐特刊,被连夜印刷出来,通过新建的邮政系统,分发到周文治下的每一座城镇,每一个村庄。
报纸的头版,用最大号的字体,刊登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标题:
《天兵北伐,讨伐国贼!告江南千万同胞书!》
文章用最首白、最煽情的语言,历数了蔡京、童贯等奸臣的罪状,描绘了北方百姓在苛政与金人铁蹄下的苦难。
接着,笔锋一转,详细报道了钱塘护卫军在扬州扩军的盛况。
十五万甲等主力,二十万后备辅兵!
当这个数字通过报纸传遍千家万户时,整个江南都沸腾了。
“我的天!大帅竟然己经有了如此雄兵!”
“何止是雄兵!你没看报纸上画的吗?那新兵吃的都是红烧肉、午餐肉!顿顿有肉啊!”
“朝廷的禁军就是一群废物,哪能跟咱们护卫军比!”
无数百姓自发地走上街头,敲锣打鼓,欢庆王师即将北上。
在秀州的中央广场上,钱有德亲自搭建了一个募捐台,氛围感满满。
这位曾经的杭州巨富,如今的秀州州长,站在高台上,拿着一个喇叭,声嘶力竭地喊着:
“乡亲们!父老们!”
“大帅就要带兵去解救北方的受苦同胞了!就要去把那些骑在我们头上的贪官污吏,一个个都拉下马了!”
“咱们在后方,有钱的出钱,有力的出力!”
“大家捐出的每一个铜板,每一粒米,都会变成射向敌人的弩箭!”
台下人头攒动,群情激昂。_秒!章-踕*暁′说?徃? /勉_沸.岳*黩,
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农,颤颤巍巍地走上前,将一个布包放在募捐箱里。
“这是俺家攒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