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侍郎呆立在原地,脑中一片空白。¢s_o?k~a·n_s_h+u¨./c¨o-m′
城墙没了。
他精心准备的投名状,变成了一场笑话。
他感觉自己像个在神明面前耍弄小聪明的猴子,滑稽又可悲。
“老爷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家将首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怎么办?
李侍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开门的功劳没了,那就去抓人!
抓的人分量越重,他的功劳就越大!
“蔡京!王黼!”
他咬牙切齿地念出两个名字。
“周总督的炮火只打城墙,城内必然大乱,这些老贼肯定会趁乱潜逃!”
李侍郎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。
“他们平日里狡兔三窟,在城中必有藏身的秘宅!”
他猛地转身,目光如鹰。
“你!立刻带一半人,去堵蔡京在甜水巷的那处外宅!”
“你!带另一半人,去金梁桥下,王黼在那里养着外室,他很可能会去那里!”
“快去!把他们给老夫活捉回来!”
“是!”
家将们再次领命,这次,他们的眼中多了几分贪婪的凶光。
……
汴梁城,甜水巷。
这里是达官贵人金屋藏娇的地方,此刻却是一片死寂。
巷子深处,一扇不起眼的黑漆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蔡京在两名心腹家将的搀扶下,狼狈地钻了出来。
他换了一身商贾的衣服,头上的纱帽歪歪扭扭,往日里养尊处优的脸上,此刻满是烟灰和惊恐。
“快!快走!”
他催促着,声音嘶哑。
“只要躲进这宅子,等风头过去,我们再想办法出城!”
他对自己这处秘宅很有信心,极为隐蔽,连他的儿子们都不知道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
然而,他刚迈出两步,巷子前后,突然涌出了数十条黑影。
为首一人,正是李侍郎。
“太师!”
李侍郎的声音里,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“这么大的风,您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蔡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看着李侍郎,嘴唇哆嗦着。
“李……李文渊!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想造反吗!”
李侍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造反?”
他哈哈大笑起来,指了指城北的方向。
“太师,您怕是还没睡醒吧?”
“您听听,那炮声停了。”
“大宋的天,己经塌了!”
蔡京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身边的两名家将立刻拔出刀,将他护在身后。
“保护太师!”
“跟他们拼了!”
李侍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,变得冰冷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
他轻轻一挥手。
“拿下!”
他身后的家将们,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。
这些家将刚刚亲眼见证了神迹,士气正虹。
而蔡京的护卫,早己是丧家之犬。
兵器碰撞声,惨叫声,在狭窄的巷子里短暂地响起,又迅速归于沉寂。
蔡京的两名心腹,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李侍郎缓步走到瘫软在地的蔡京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太师,得罪了。”
他一脚踢开蔡京脚边的佩刀,冷冷地说道。
“来人,把蔡太师绑了,带回去好生‘伺候’!”
……
几乎在同一时间,城南,保康门附近。!我′得?书¢城¨ `最_歆?璋!結`哽*欣,快~
一条拥挤着逃难百姓的小巷里,一个穿着绸缎里衣,外面却套着一件破烂麻衣的胖子,正拼命地往前挤。
正是当朝太宰,王黼。
他比蔡京更果断,炮声一响,他就立刻抛弃了所有家当,只带着几个贴身护卫,企图混在乱民里溜出城去。
“都滚开!别挡着老子的路!”
一名护卫粗暴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老妪。
“相公,快!前面就是保康门了!”
王黼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。
只要能出城,天高任鸟飞!
就在他看到城门洞的曙光时,一只粗糙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