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德门前的广场,被彻底清空。`鸿^特¨暁!税*枉· ?勉,费`阅¢黩_
昔日皇帝举行大朝会的地方,如今搭起了一座三丈高的审判台。
黑色的木料,结构简洁,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张叔夜站在后台,身上穿着一件特制的黑色长袍,胸前用银线绣着一架天平。
袍服的料子挺括,剪裁合体,让他苍老的身形显得异常庄重。
他身旁,站着几位从杭州来的年轻人。
他们神情冷静,手里拿着厚厚的卷宗,是总统府法务司的检察官和陪审员。
台下,几个巨大的铁皮喇叭对着广场的西面八方。
一根根电线,连接到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卡车上。
那里是“汴梁广播站”的临时首播点。
……
“全部带走!”
天牢深处,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喊。
沉重的铁门被拉开。
蔡京、童贯、王黼等一众国之巨蠹,被狱卒从恶臭的牢房里拖了出来。
他们身上换了干净的囚衣,但掩盖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颓败。
蔡京浑身发抖,面如金纸。
童贯目光呆滞,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。
王黼则早己涕泪横流,瘫软得需要两个人架着才能行走。
他们被押上囚车,穿过汴梁的街道。
道路两旁,站满了护卫军士兵,枪口朝外,隔开了愤怒的人群。
“狗官!”
“杀千刀的国贼!”
“还我儿命来!”
鸡蛋、烂菜叶,像雨点一样砸向囚车。
若非士兵阻拦,狂怒的百姓早己将他们撕成碎片。
延福宫内。
赵佶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里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他面前摆着一台新奇的收音机,正发出轻微的嘶嘶声。
他被周文批准,收听这场审判。
这位曾经的皇帝,脸色苍白,手指紧紧抓着座椅扶手。
……
宣德门广场,人山人海。
每一条通往这里的街道,都挤满了人。
人们爬上屋顶,探出窗户,踮着脚,伸长了脖子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那座高大的审判台上。
人群中,李文渊拉着侄子钱小六的袖子,满脸都是紧张。
“小六,这……这么多人,不会出乱子吧?”
钱小六看着眼前涌动的人潮,感受着那股混杂着愤怒与期待的灼热气息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三叔,您放心。”
“您看的不是乱子。”
“是民心。”
……
“带人犯!”
随着一声高喝,蔡京等人被押上了审判台。
当他们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万众瞩目之下时,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怒吼。
张叔夜坐在审判长的位置上,神情肃穆。
他拿起特制的法槌,重重敲下。
“咚!”
清脆而威严的声音,通过喇叭传遍全场。
喧闹的广场,瞬间安静下来。
张叔夜站起身,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。
“奉摄政总统令!”
“今于此地,公开审判国贼蔡京、童贯、王黼等人!”
“以彰国法!”
“以慰民心!”
“开庭!”
……
一名年轻的检察官走到台前。~天\禧?暁^税+王^ ?追¢醉¨鑫?彰*劫?
他没有看那些瑟瑟发抖的被告,而是面向万千民众。
“被告蔡京,身为宰辅,结党营私,卖官鬻爵,贪墨国帑巨额财产!”
“被告童贯,身为枢密使,克扣军饷,虚报战功,致使西北边防糜烂,坐视金人崛起!”
“被告王黼……”
一条条罪状,从检察官口中清晰地吐出。
每一条,都引得台下百姓一阵怒骂。
“肃静!”
张叔夜再次敲响法槌。
检察官转身,指向身后的一块巨大白布。
“上证据!”
旁边卡车里的设备开始运转。
一道光束,从镜头中射出,精准地投射在白布上。
人群发出一阵惊呼。
只见白布上,出现了一本账册的清晰影像。
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记录着一笔笔肮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