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壮丁?”
李纲愣了一下,没能立刻理解这个词汇背后蕴含的深意。^x~k¢a~n?s*h?u¨w¢u/.·c^o`m^
周文没有详细解释。
他只是拍了拍李纲的肩膀,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“去吧,到时候你就会知道。”
“等舰队一回来,我们就动手。”
李纲怀揣着那份沉甸甸的任命书和冰冷的公章,走出了明日大厦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这栋摩天大楼。。
心中最后一点属的迷茫,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感彻底取代。
日本总督?这是真正的大权独立。
一个属于他时代,将由他亲手在日本拉开序幕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日本国,平安京,六波罗。
这里是平氏一族的权力中心。
幽深的庭院里,松柏苍劲,枯山水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。
与这片静谧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主殿之内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紧张气氛。
平氏家主,平清盛,端坐于主位。
他面前的矮几上,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,杯中盛着殷红如血的葡萄酒。
他的下方,平氏一族的核心成员分坐两侧,神情各异。
“兄长!万万不可!”
一声暴喝打破了压抑的沉默。
说话的是平清盛的弟弟,平忠盛。
他满脸焦急,身体前倾,几乎要从榻榻米上站起来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
“大宋现在己经不是赵家的天下了!”
“那个叫周文的新朝总统,以雷霆之势夺取汴梁,其麾下皆是闻所未闻的钢铁巨舰,横行无忌!”
“他的舰队还在南洋,现在我们又要去劫掠他们大宋的商船,这无异于自寻死路!”
平忠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,充满了忧虑。
他代表了族中少数的理智派。
然而,他的话音刚落,另一侧便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。
“叔父未免太过胆小了。”
说话的是平清盛的长子,平重盛。
他年轻气盛,脸上带着一丝轻蔑。
“正因为周文的主力舰队去了南洋,东海之上防备空虚,这才是我们发财的最好时机!”
他拍了拍身旁的木箱。
“我们上次带回来的那些货物,在京都卖出了什么样的天价,您难道没看见吗?”
“那些贵族公卿,为了一个玻璃镜子,争得头破血流!”
他身旁的一名少壮派武士会意,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。
“锵”的一声。
他将那把雪亮的匕首狠狠插在众人面前的榻榻米上。
刀身在烛光下流转着森冷的光华,没有一丝杂质。
“看!”
“这等神兵利器,在大宋的商船上,要多少有多少!”
“我们只需要派出船队,就能轻易拿到!”
“有了这些兵器,我们平氏何愁不能彻底压倒源氏,掌控整个天下!”
贪婪像野火一样在年轻武士们的眼中燃烧。`优-品~晓_说/徃\ *首`发!
他们见过那些货物的价值,体验过轻易得手的快感。
平忠盛看着那柄匕首,心痛如绞。
“那不是商船!”
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。
“那可能陷阱!是周文故意洒下的毒饵!”
“你们以为自己是猎人,可知在对方眼中,我们才是那条闻到腥味就冲昏头脑的蠢鱼!”
“住口!”
平重盛厉声喝道。
“叔父,您这是在涨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!”
“区区一个周文,难道还能隔着重洋来攻打我们不成?”
“他的陆上主力要防备北方的金辽西夏,海军又远在万里之外的南洋,他拿什么来打?”
“我们只要做得干净利落,谁会知道是我们干的?”
“没错!就说是寻常海寇所为,他周文能奈我何?”
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
平忠盛看着自己的兄长,眼中充满了最后的期望。
“兄长!请您三思!”
平清盛始终没有说话。
他端起那杯红酒,轻轻晃动着。
看着杯中液体那诱人的色泽,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被抢回来的货物,在京都掀起的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