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多嚼不烂”。“这叫‘盈亏颠倒’,就像把肥肉当主食顿顿吃,把杂粮当毒药扔,要么被短期暴利撑死,要么被暂时亏损饿死,最后不是在扩张中崩盘,就是在保守中萎缩。” 他突然把盈亏调和仪往地上一顿,周围乱飞的股票 k 线图顿时落了地,“解决这问题得用‘收支平衡法’,老祖宗早就懂 —— 旱时备船,涝时备车,赚了别瞎造,亏了别硬扛,该止损时断臂求生,该加仓时审时度势,别总被数字牵着鼻子走。”
这时,个穿西装的 “投资导师” 举着《稳赚不赔秘籍》冲过来,书上 “高风险高回报” 被荧光笔涂成块紫斑,他唾沫横飞地说 “我教你玩期货做空,三天翻十倍,赔了算你的,赚了我抽三成”,转头就被警察带走,据说他的 “秘籍” 是用传销话术改的;话音刚落,个挎菜篮的老太太抱着《省钱大全》挤进来,说 “一分钱掰成两半花”,买菜时专挑烂叶子,结果吃坏肚子花了几百医药费,还说 “这钱花得冤枉”。
调和师突然笑了,从布包里倒出堆硬币和账本,在地上摆出个太极图:“导师你这叫‘逐利玩命’,就像骑着没刹车的摩托车飙车,以为能赢奖金,其实早晚撞墙;大妈你这叫‘守财成奴’,把一分钱看得比命重,就像捧着金元宝饿死,图啥呢?” 他用算盘敲了敲两人的东西,“这俩加起来,就是绞缠带的能量源。”
乱信突然被脚边的东西绊了个趔趄,低头发现是本《股市必胜术》,封面上用烫金大字写着 “跟着我买,天天涨停”,里面夹着某散户的交易记录 —— 买啥跌啥,卖啥涨啥,最后一页写着 “借了五万网贷补仓,现在还不上了”,字迹被眼泪泡得发皱。调和师踢了踢那本书:“这叫‘盈亏偏执狂’,把赚钱当信仰,把赔钱当诅咒,最后不是在 k 线图里疯掉,就是在催债电话里崩溃。”
正说着,丰歉绞缠带突然甩出道绿黑色光带,把调和仪的屏幕砸出蛛网纹。众人只见屏幕上的盈亏曲线突然打成死结,现实中某老板为 “保面子”,公司亏了还买豪车撑场面,结果被法院查封时,车里还放着 “成功人士” 的演讲录音;隔壁开小卖部的老两口,赚了钱就存一半,说 “留着防万一”,疫情时别人没货卖,他们家囤的口罩和消毒液全按原价卖,说 “这时候不能发国难财”,现在街坊有啥好货都先给他们留着。
“该亮真本事了。” 调和师突然扯开蓝布衫扣子,露出里面印着 “精打细算” 的汗衫,从怀里掏出个算盘和一本《货殖列传》,“范蠡三聚三散成商圣,胡雪岩囤丝失利仍守本 —— 看见没?这才叫盈亏有道,不是靠赌徒心态暴富,也不是靠守财奴做派过活。”
他把算盘往空中一抛,算珠化作无数个小账本,在空中连成道丰歉相济桥。奇妙的是,绞缠带里的金币和银币碰到桥梁,突然变得温顺起来,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掌柜和伙计,赚时存余粮,亏时用储备,乖乖地围着盈亏平衡点转圈。
“记住喽,” 调和师把盈亏调和仪塞进乱信手里,“赚钱时想想‘如果明天亏了咋办’,赔钱时琢磨‘哪里能省下一文钱’。就像老农民种地,丰收了要留种子(盈时思亏),歉收了要找新水源(亏时思盈),从没听说过把所有粮食都磨成面的。”
乱信刚接过仪器,就听见远处传来争吵声。扭头一看,某公司老板为冲业绩逼员工贷款买自家产品,说 “这叫内部消化”,员工跳楼后他还说 “心理素质太差”;旁边社区超市老板,疫情时进价涨了仍按原价卖,说 “大家都不容易”,现在居民办卡充钱排到街尾,说 “这老板靠谱,钱放他这放心”。
“那是‘缓急’遗址的方向。” 老账房眯起眼睛,指了指天边的漩涡,“听说那儿的人,要么把急事拖成大祸,火烧眉毛了还说‘不急’,要么把小事当成天塌,买根葱都要连夜排队,比搞不清盈亏的还拧巴。”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本《盈亏调和录》扔给乱信,“拿着,下次遇到把‘赌钱’和‘抠门’当能耐的,翻第五章第四节。”
乱信接住书时,发现扉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写着:“盈与亏如同潮汐,涨时莫得意忘形,落时别自暴自弃,潮起潮落方能载舟远航。” 正想问问啥意思,调和师已经背着算盘钻进了人群,背影很快消失在恢复秩序的金融街区里 —— 此刻某银行的柜台前,理财经理正给大爷大妈讲 “分散投资”,穿校服的学生在旁边用算盘练习记账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 “储蓄光荣” 的锦旗上,映得满地光斑都像枚枚铜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