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稷倚着金丝楠木椅背轻笑，布满皱纹的手摩挲着玉杖：“依老夫看，这猫倒是机灵。”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赵姬泛白的指节，忽然叹了口气，“想当年你说师从鬼谷子，学得奇门遁甲，如今养只灵猫，倒也应了那老神仙的门道。”

这句话如同一道灵光乍现。赵姬抚摸猫小统的动作顿住，系统商城里刚兑换的造纸术仿佛化作实质在眼前晃动。她抬眼望向殿外渐浓的暮色，突然握住嬴政的手：“政儿，可还记得阿母说过，鬼谷先生教过许多惊世之术？”

嬴政身躯微僵，记忆里那个总说些奇奇怪怪言语的母亲，此刻眼中竟燃起从未见过的炽热。“自然记得，阿母曾说......”他话音未落，赵姬已起身在屋内踱步，猫小统蜷在她肩头随着步伐轻轻摇晃。

！“如今文字繁杂、竹简笨重，于治国极为不便。”赵姬指尖划过案上堆积的羊皮卷，“鬼谷先生曾传我一门秘术，可将树皮、麻头制成轻便书写之物，比竹简更易保存，比绢帛更为廉价。”

嬴稷“嚯”地站起身，玉杖重重杵在青砖上：“当真？若有此术，我大秦文书传递、律法推行......”老人激动得咳嗽起来，嬴政连忙起身轻拍他后背，目光却死死盯着赵姬：“阿母，此术当真能成？需耗费多少人力物力？”

猫小统突然从肩头跃下，在羊皮卷上踩出一串发光的爪印。赵姬顺着它指引的方向铺开想象：“只需寻些桑树皮、破渔网，再建几个蒸煮池......”她在沙盘上画出简易流程，余光瞥见嬴政眼中燃起的战意。

“若能制成，当立即推行全国。”嬴政指尖划过沙盘上的六国疆域，“如此一来，政令通达、文化统一，待六国归一后方能真正稳固。”他忽然转头看向赵姬，“只是阿母，此术当真如此神奇？”

赵姬心中暗喜，面上却做出追忆模样：“鬼谷先生说，这叫‘造纸术’，曾言若有缘人习得，可改天换地。”她故意压低声音，“只是其中火候、配比极为讲究，阿母需亲自试验。”

嬴稷抚须大笑：“好好！不愧是鬼谷子的传人！明日便拨三百工匠归你调配，若真成了，这可是大秦的不世之功！”老人笑得眼角湿润，恍惚间又看到当年那个敢说要改变天下的少女。

猫小统突然跃上嬴政膝头，尾巴缠住他手腕轻轻摇晃。赵姬看着少年帝王眼中罕见的孩子气，心中一动：“政儿，若造纸术成了，往后批阅奏章可就轻便多了。”

“若能如此，倒可省出许多时间研读韩非先生的法家典籍。”嬴政挠了挠猫下巴，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赵姬，“只是阿母，这术法......”

“放心，没有你阿母办不成的事！”赵姬抱起猫小统，指尖划过它温热的肉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