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我的绊脚石!来人,传我密令,让留在水师的亲信动手,务必取项燕首级来见!”
三日后,云梦泽的芦苇荡里飘起血腥味。项燕看着帐前倒毙的刺客——那是他一手提拔的亲卫,胸口插着熊完的令牌。副将提着刺客的尸体,怒声道:“将军,太子真要置您于死地!不如反了,率水师降秦,至少能保项氏族人!”
项燕沉默地摩挲着剑柄,忽然抬头:“派人去见蒙恬,就说我愿献出淮北三郡,但秦军需答应两件事:一,不得伤害郢城百姓;二,熊完弑君乱政,必须严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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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者出发时,项燕望着远处秦军的营垒,忽然想起年轻时随父亲抗秦的日子。那时总说“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”,可如今战火连绵,百姓连安稳的日子都过不上——所谓家国,难道不该是让子民有饭吃、有屋住吗?
咸阳宫的烛火下,嬴政看着蒙恬传回的密报,指尖在“项燕愿献淮北”几字上轻点。韩非站在一旁,轻声道:“项燕虽未全降,却已露归顺之意。熊完失了水师支持,郢城指日可破。”
“不急。”嬴政将密报推给韩非,“传信给蒙恬,答应项燕的条件。但告诉项燕,若想保楚地百姓,就得助秦军拿下郢城——让他自己选,是做楚国的忠臣,还是做天下的良将。”
韩非拱手应诺,转身时,听见嬴政自语:“楚地广袤,民心未附,得让项燕这样的人看着,大秦如何让这片土地安定下来。”
云梦泽的水渐渐涨了,漫过芦苇的根部。项燕收到蒙恬的回信时,正看着水师的士兵修补船帆。一个老兵凑过来,递上半块干粮:“将军,听闻魏地的百姓有新粮吃了?咱们什么时候能不打仗,回家种地啊?”
项燕接过干粮,忽然对副将道:“传令,水师拔营,随秦军去郢城。”
副将一愣:“将军真要助秦军破城?”
“不是助秦军,是助楚地百姓。”项燕望着远方,“破了郢城,才能让这乱世,早一日结束。”
船桨划破水面,十万水师扬帆起航,船头的“项”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没有人知道,这支楚国最精锐的部队,即将驶向一场改变天下的变局——而郢城的宫墙后,熊完还在做着“借秦掌权”的美梦,浑然不知,他脚下的土地,已在悄然易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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