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治理。”
熊完抬起头,眼中满是不解:“你不杀我?”
“杀你脏了我的剑。”项燕转身走向宫外,“楚国亡了,但楚地的百姓还在——他们活下去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此时的蒙恬已在宫门外等候。见项燕出来,他拱手道:“将军大义,蒙某佩服。秦王有令,楚地水师暂由将军统领,整编后划归大秦水师序列。”
项燕望着街上渐渐安定下来的百姓——有人打开门做生意,有人给士兵递水,孩子们甚至捡起地上的箭矢当玩具。他忽然对蒙恬道:“我有个条件,楚地的学堂,要教楚文,也要教秦文;楚地的律法,要遵秦律,也要留楚俗——让百姓慢慢融,不要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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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恬大笑:“将军与秦王想到一处去了。韩非大人已在赶来楚地的路上,专门负责律法融合之事。”
半月后,韩非抵达郢城。他没有急着颁布新律,而是带着弟子走访市井,记录楚人的习俗。在一家酿酒作坊里,掌柜的捧着陶罐道:“大人,楚地的酒要用云梦泽的水酿才香醇,秦律若要统一酒税,能不能让我们按古法酿酒?”
韩非笑着点头:“只要不违秦律,古法可留。明日我就让人把楚地酿酒的法子记下来,编入《秦律·工商篇》,让天下都能喝到楚地的好酒。”
消息传开,楚地的百姓渐渐放下了戒备。项燕的水师在整编时,有老兵担心被秦军排挤,项燕便带着他们去见蒙恬。蒙恬指着操练场上混编的秦楚士兵:“你们看,秦兵学楚人的水战,楚人学秦人的阵法,日后都是大秦的将士,不分彼此。”
老兵们看着秦兵笨拙地划着楚式小船,忍不住笑了起来,笑声里的隔阂,悄然消融。
咸阳宫的夏夜,嬴政站在廊下,听着绿萝念楚地传来的奏报:“郢城商户已复业八成,学堂开课,学子半数是楚人……”
“项燕呢?”嬴政忽然问。
“项将军在整编水师,还派人去江东接家眷,说要在楚地长住。”绿萝答道,“他还托人送了一坛云梦泽的酒,说请大王尝尝楚地的味道。”
嬴政接过酒坛,开封时酒香四溢。他斟了一杯,望着东方的夜空——那里,燕、齐的方向还隐在夜色里,但他知道,用不了多久,那里也会飘起大秦的炊烟。
“告诉蒙恬,”嬴政饮尽杯中酒,“楚地安稳后,先取燕国。让项燕率水师沿海东进,配合王翦的陆军,两面夹击——慢些无妨,要让燕人看到,归降大秦,日子会更好。”
夜风拂过宫墙,带着远处太学的读书声。嬴政望着星空,忽然想起魏地的歌谣,便轻声哼了起来:“秦水流,楚水长,共入大河奔东方……”这一次,他哼得格外清晰,仿佛已看见天下归一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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