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贫民窟的土坯房里还亮着微光。一个瞎眼的老妇人正摸着块边角料香皂,脸上满是褶皱的笑容:“俺孙儿说,这是太后娘娘做的皂。前日他用这皂给俺洗头发,说俺头上的虱子都没了——活了一辈子,头回知道洗头能这么舒坦。”
孙儿趴在炕桌上,借着油灯写乡校的作业,作业本上歪歪扭扭写着:“今日学《防疫要术》,先生说,洁净者,福也。太后娘娘赐福万民,吾等当感恩……”
夜风穿过窗棂,带着远处作坊飘来的草木香。街头的孩童们唱着新编的歌谣:“秦地广,秦民强,太后制皂洁四方。刷牙齿,沐兰汤,无病无灾福寿长……”
歌声里,卖宵夜的老汉支起摊子,案上摆着个粗瓷碗,里面盛着用剩的皂角水——往日他总用这水擦桌子,如今却特意留着,说要给晚归的学子洗手用:“先生说了,干净手才能写好字,将来考进咸阳,才能见着那位造皂的太后娘娘呢。”
月光洒在咸阳城头,照亮了“天下一统”的匾额。城楼下的夜市依旧热闹,挑担的货郎摇着拨浪鼓,货箱里的香皂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混着百姓们的笑语,在秋夜里久久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