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为长子,名义上有理,却因冒犯父王,看他日后如何赢得宗族支持。”
赵高暗中冷笑,认为扶苏过于愚蠢。
此时,祖龙脸色已铁青。
“扶苏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祖龙声音冰冷刺骨。鸿特晓税网 哽歆蕞快
“儿臣明白自己所说,即便父王震怒,扶苏依然直言。”
“治国理政需遵律守例,为人君者应为臣民表率。
儿臣直言,实为护持律法。”
扶苏神情笃定,无畏无惧。
“淳于越之儒学,确对你影响甚深。”
秦王祖龙注视扶苏,眉宇间怒意隐现。
多年以来,他对诸子寄厚望,盼其卓尔不群。
故而为诸子延聘名师教导。
岂料扶苏离咸阳不过数载,竟已成这般姿态?
“长兄莫非失常?竟敢与父王争辩礼法?”
“他岂能不知父王之威严凌驾于礼法之上?”
众公子皆对扶苏之举震惊,此番举动远超预期。
小事一桩,外臣之子因宠入宫却失礼,却被扶苏以礼责罚,实在出乎意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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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暗喜,期待扶苏再露破绽。
“先生教诲,铭记不忘。”
“儒家礼法乃天下根本,广布于世,方可使万民安康。”
扶苏依旧从容应对。
“你……”
祖龙听扶苏侃侃而谈,怒不可遏。
忽闻殿外传来沉稳之声:“扶苏公子所言,老夫不敢认同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一青年将军披甲佩剑缓步入殿。
“爹爹!”
“何事至此?”
“许久未见爹爹。”
赵迟身旁的赵钰琪与赵熙欢喜起身,奔向父亲。
“哈哈,这两个小淘气记得我。”
赵迟揽住两女,笑容慈祥。
祖龙原本严肃的面容亦露笑意,见到赵迟,情绪似有好转。
“莫非他是赵迟?”
扶苏与众公子皆注视赵迟,惊异于其年少威名。
“去玩耍吧。”
安置好子女后,赵迟让他们离去。
转身向祖龙行礼:“臣叩见大王。”
“来得正好,烟言呢?”
祖龙微笑道,冷峻尽散,换以温和。
此情景令诸子心中酸楚。
片刻前冷淡如冰,赵迟一到即展笑颜,亲和无比。
祖龙不仅优待赵迟子女,更对其本人格外重视,这种偏爱令皇子们未曾体验,甚至觉得赵迟如亲子一般。
“烟言在府中理事,随后前来问安。”
赵迟答道。
“此女颇有分寸。”
祖龙点头浅笑。
赵迟一到,祖龙怒火渐熄。
“若无要事,你们退下吧。”
祖龙对儿子们说道。
“遵命。”
众人纷纷领命,准备离开。
唯独扶苏如未闻般伫立不动。
“想必您便是威名远播的大秦上将军赵迟。”
扶苏注视着赵迟,语气中含着几分试探,“先前我直言冒犯,将军何以沉默?是将军另有见解,还是轻视我大秦礼法?”
赵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扶苏,心中暗叹:“果然如此,史书所载无误。
这扶苏果真顽固,被儒家束缚住了。
难怪先皇虽重其才,却终未立为储君,或许对他期望过高,最终难免失望。”
赵迟明白,此时的儒家与后世大相径庭。
当时儒家崇尚仁义,视礼法为次要;而汉代独尊儒术,实则是法家思想的融入。
真正的儒家以忠孝为根基,辅以法家手段稳固君权,这奠定了后世治国的理论基础。
“你的意思是,要用礼法质疑君主是否应守礼法?”
赵迟笑着反问。
“父王乃一国之君,理当作百姓表率,岂能不守礼法?”
扶苏郑重答道,“若连君主都不遵循礼法,百姓又如何仿效?”
“那么,儒家最看重的是什么?”
赵迟平静追问。
“儒家倡导忠孝仁义,以仁义和礼法治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