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其逐出宫门。”
扶苏叹息。
“若只是不准我入宫,或许可归为父王一时冲动,如今连所有人都被拒之门外,这无疑是彻底熄灭我们对储君之位的期待。”
“但这也未必是坏事。”
淳于越平静地说。
听他言辞间并无只言片语提及自身受罚,淳于越略感安慰。
“何以见得是坏事?”
“若仅为我一人设限,确是糟糕。
然今人人皆被禁足,可见父王非特指针对我。”
“所有人不得入宫,这是父王对兄弟阋墙的一记警告,赵迟之事或许亦是导火索。”
“不过,只要父王气消,此禁令自会解除。
毕竟,父王正当盛年。”
“此刻争夺储位只会惹父王不满,待其年老体弱,岂能不立储君?所以,公子你仍是最有希望的人选。”
淳于越笑着鼓励。
“但愿如你所言。”
扶苏深深叹息,“总觉父王对赵迟格外偏袒。”
另一边,胡亥府邸。
“荒谬!”
胡亥怒吼,“父王怎能这样对我!”
“你们这些废物,全给我滚出去!”
不同于扶苏的冷静,胡亥在府中大发雷霆,下人纷纷跪伏,大气不敢出。
“公子请息怒。”
赵高走近说道。
“先生,您总算来了。”
胡亥见到赵高,犹如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宫中之事我都已知情。”
赵高神色凝重,“大王对赵迟极为信任,今日之事想必是他告知大王,不然大王也不会如此震怒。”
“先生,我与扶苏都被禁入宫,这不是断送了我们的储君之梦吗?父王为何因一外臣如此待我们?”
胡亥愤慨。
“你与扶苏的纷争传入赵迟耳中,大王震怒实属正常。
但他未明确指责你,而是颁布旨意禁所有公子入宫,这并非坏事。”
“大王终会选定储君,除了我们,他别无选择。
公子无需忧虑,也勿沮丧,有我和众人支持,储君之位必归公子。”
“话虽如此,赵迟此人可憎,竟告发于父王。
此仇我铭刻于心,若有机会,必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“如今他权势正盛,不可轻举妄动,待公子登基,方有机会报仇雪恨。”
“此仇我也铭记于心,暂且隐忍,以待将来清算。”
赵高咬牙切齿地说。
因赵迟缘故,赵高难以常往章台宫,许多关于祖龙的秘密无从得知,更打乱了胡亥的谋划。
尤其今日欲拉拢赵迟之举,反被他告发给大王,怎不令人恼怒?
此事,赵迟尚不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