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似教诲,实则培植势力。
若非倚仗你名望,他怎能数日召来如此多儒生?”
“你若登位,他可扩张势力。
你若信任他,即便侥幸即位,秦帝国亦会被他儒家之念所扰。
礼法将压王权,国必败。”
“他借万民主张分封,非为你,乃为己与儒家。”
“分封若行,你虽得封地,他却可在你辖推广学说。
归根,他只视你为棋子。”
嬴迟注视扶苏,语重心长说完。
此话如锋刺心,扶苏面容微颤。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若非嬴迟点醒,扶苏恐终不解,敬重如师者,实将自己当工具。
“真会这样?”
扶苏声音微颤,震惊难掩。
他对淳于越视如恩师,全心信赖,不想却成棋子,此事实难接受。
“信与不信,由你定。”
“一切看你。”
嬴迟一笑,转身离去。
“兄长所言,扶苏深信。”
嬴迟转身时,扶苏开口,话含释然。
!“呵呵。”
嬴迟脚步稍顿,唇角扬起笑意。
扶苏非顽固,尚有可塑。
“记着,你是公子,是父王之子。
不必谦逊,也莫轻信。
世上无无缘由之恩,亦无无缘由之祸。
你是公子,欲对你不利者不少,各怀心机。
自私者众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者亦多。”
“送你一句: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你称我兄,此乃忠告。”
嬴迟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,嘴角带着笑意。
扶苏仍伫立原地,陷入深思许久后才回过神来。
秦王殿内,嬴迟缓步而入,群臣无不对其心存敬畏又不敢怠慢。
身为太子,他已凭借在军务与政务上的杰出表现赢得众人认可。
“孩儿未曾辜负父王期待,淳于越及其党羽已悉数被处置。”
嬴迟俯身行礼,向祖龙汇报。
“迟儿,你做得很不错。”
祖龙点头赞许。
“淳于越假借民意发难,意欲扰乱我秦帝国政局。
若此事交予我亲自治理,或许难以应对,但你能以民意铲除叛逆。”
“我很欣慰。”
祖龙满意地微笑,毫不掩饰对儿子的嘉奖。
“太子处理事务的能力令人钦佩。”
“大秦因大王与太子而更加昌盛。”
满朝文武齐声高呼。
此时,一名禁卫将领步入殿中。
“禀告大王、太子,咸阳城外的五千余名儒生已被全数处决,无一幸免。”
“请大王与太子示下。”
将领恭敬说道。
“淳于越纠集儒生逼宫,违犯秦律,此乃大逆不道之罪。”
“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。”
祖龙语气冰冷,殿内大臣均能感受到其中的杀机。
大秦律法不仅追究首犯,更施行连坐之制。
一人犯罪,牵连全家;谋反之徒,满门抄斩。
“大王英明。”
“淳于越是儒家首领,这些儒生皆为其同党,此事应顺藤摸瓜惩治整个儒家,以此警示天下,谋反之代价。”
李思起身附和,身为廷尉,这正是他难得的良机,岂容错过。
“依大人之见,该如何处置儒家?”
“应彻底肃清,坑杀所有腐儒,以此昭告天下,王权不可冒犯。”
李思立刻回应。
“迟儿,你怎么看?”
祖龙注视着嬴迟。
天下儒生的生死尽在嬴迟一念之间。
“直接处死,恐怕对他们来说太过仁慈。”
嬴迟轻笑一声。
“哦?”
祖龙来了兴致,“迟儿,莫非你另有处置之法?”
“儒家常以礼法为借口,倡导以礼待人、以仁义行事,忠君报国难道不是他们秉持的原则吗?”
“依儿臣之见,不妨给予他们一次尝试的机会。”
嬴迟冷笑一声:“将天下儒生尽数送往边疆,令其为戍边将士效力,修筑城池,与外族周旋。”
“儒家每每自诩治国安邦之策无人能及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