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前方身影逼近,章邯身边的护卫立刻催马向前。-x~i*a-o¨s?h_u·o?h¨u′n*.\c*o!m?
“前方何人,速报姓名!”“吁”前方,一名身着秦军服饰的士兵紧急勒马。“禀告各位大人,我乃相邑县尉麾下,自贼人攻破相邑,县尉护送县令大人撤离,不料贼人穷追不舍……大人命我前往栗邑向章邯大人求援。”报信士兵满面疲惫与惊恐。“给他水。”章邯言罢,一名手下扔过一个水囊。士兵咕嘟咕嘟饮下几大口,章邯随后上前询问:“追击你家大人的贼人,有多少人?”士兵望着章邯的装束,认出这是一位高级将领。“禀告将军,贼人仅……仅有一人。”一人?章邯略一思索,心中已浮现出那人形象。“莫非是个身材魁梧、神色威严,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青年?”报信士兵面露惊愕。“将军何以知晓?”李赫毫不犹豫,心想在项雄麾下,竟有人胆敢孤身追击他们百里之遥,这份胆魄,非霸王莫属。项羽这一路只追不杀,意图已昭然若揭,必然是冲着槐县而来,欲报昔日伏击之仇。李赫轻蔑一笑,虽说项羽霸王之勇,举世无双,但如今的他李赫已非吴下阿蒙,融合了百分之百的霸王之力,个人武勇已与项羽不相上下。不服?那便战!“你速速引路,项羽的目标不是你家主官,而是我。”传信兵一时愣住,旁边李赫的亲兵当即指着他大声喝道:“还愣着作甚?没听见大将军的话吗?赶快带路!”“大……大将军?”传信兵瞬间醒悟,连忙郑重地向李赫抱拳行礼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请大将军宽恕!”李赫摆了摆手,随后对身后大批护卫说道:“你们速回谯县大营,待本将军与项羽一战后,再行归营。”毕竟与项羽这等人物交锋,无需太多辅助,去了也是徒劳。“遵大将军之命!”…………谯县以东百余里处一条两三丈宽的道路依山势蜿蜒,道路另一侧,两丈高的落差之下,一条五六丈宽阔的河流静静流淌。此地荒凉至极,周围十里不见人烟,寂静的山林中突然下起了小雨,雨水与地面上的灰尘相遇,迅速化作泥泞。“驾,驾!”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不顾地面溅起的泥泞,奔驰的马蹄下不断扬起泥水,长时间的奔跑让坐骑和马背上的人疲惫不堪。“铿锵!”突然,经过一处泥潭时,县令身下的坐骑踩在湿滑的泥土上,整个身子一歪,嘶鸣着倒下。“大人!”县令被压在坐骑之下,浑身湿透。“大人,快起来!”县丞连忙下马,在护卫们的帮助下,将疲惫不堪的县令从马身下拉出。“不跑了,不跑了,这都跑了几百里了,生死有命吧。”县令双手叉腰稳住身形,他们从相县出发的三四百人,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十骑。“我总觉得不对劲,大人,以项羽的坐骑速度,早该追上我们,怎会如此拖延,硬追了我们一天一夜,这里面定有蹊跷。”县丞苦着脸,项羽既不速战速决,也不撤退,让他们这一路狼狈逃窜。雨越下越大,县令抬头闭眼,任雨水冲刷。“罢了,距离柳城不过半日脚程,我来阻拦刘邦,你们速速撤离。”太守心一横,从都尉手中夺过宝剑,不顾倾盆大雨,毅然决然地冲向正追赶上来的刘邦。“大人,不可啊!”都尉试图阻拦太守,两人推搡之际,后方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泥水四溅。众人回望,雾气蒙蒙中,一抹黑色身影渐渐清晰。一股源自心底的压迫与恐惧迅速蔓延,众人还得忍受雨水的刺骨寒冷。“吁——”刘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,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,仿佛这场追逐只是他的一场游戏,他高昂着头,继续蔑视着这些他根本未放在眼里的对手。眼见退路已无,几名距刘邦最近的秦兵突然挺矛冲向刘邦,脚下泥水飞溅,随后又有十余名秦兵跟上。在刘邦眼中,秦兵那视死如归的凶狠眼神只让他更加兴奋。 “来得正好!”刘邦手持长枪,一枪挥出,直穿一秦兵胸口,右侧又有一枪刺来,刘邦欲抽枪抵挡,却见那秦兵口吐鲜血,双手紧握枪头。刘邦一时未能拔出枪,怒火中烧,双手握住长枪猛然一扫,将那人整个甩出,重重砸在另一名秦兵身上,两人在刘邦的巨力下,直接从路上飞入一旁的河中。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