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道:“甚好,都尉大人此次平魏之行,定能恩威并施,如此,我军便无后顾之忧。”
三人将韩昭推上了这个位置,韩昭也清楚自己的处境,无法拒绝,更不能与张赫、赵翼公然决裂,于是抬手道:
“既然如此,我愿意承担这项任务。”
“好,那就预祝都尉大人早日凯旋!”
支走韩昭后,大帐内便全是自己人了。
张赫凝视着沙盘地图,望着魏齐广阔的疆域,心中盘算,若此刻无项籍,他便能一举出兵扫平齐国。这次放走田光、田横,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。
正思索时,帐外下属来报:
“禀大将军,大营外,三川郡守杨峻大人派三百里加急信使,称有要事禀报大将军。”
杨峻?
章戍心中惊疑,此刻,林逸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紧急消息,莫非荥阳再度被某军围困?不太可能,三郡不是早已被赵锋与韩陵平定了吗?
“让他进来。”
不久,一名身着哨骑服饰之人步入大营,恭敬跪拜。
“三河郡守林逸麾下,拜见章戍大将军。”
“起身吧,你家大人有何急事,需如此匆忙通报于我?”
哨骑瞥见营中的吴谋与陆远,随即拱手道:“禀大将军,此事极为紧急且至关重要,我家大人吩咐,只能向您一人禀报。”
吴谋与陆远对视一眼,面露不解。
何意?我们倒成了局外人了?
“这两位大人与我无异,此乃本将军大营,你尽管放心。”
哨骑闻言,先是一愣,吴谋与陆远亦是惊讶,尤其是新加入章戍阵营的陆远,章戍此言,无疑是将二人视为生死之交,陆远心中感动,几欲落泪。
陆远心中暗喜。
“被人视为心腹的感觉真好,况且对方还是帝国的重要人物。”
见章戍态度,哨骑亦明其意,不再坚持,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丝绢。
“大将军请看。”
章戍接过丝绢,细细阅读。
丝绢上的小篆对章戍而言略显吃力,待读至末尾,章戍眉头紧锁。
不看则已,一看之下,章戍首次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。
章戍脸色大变。
吴谋与陆远从未见过章戍如此忧虑,二人皆觉事有蹊跷,起身走向章戍。
“大将军,何事如此惊慌?”
“是啊大将军,您的脸色不太对啊。”
章戍将丝绢递给吴谋,随即陷入沉思。
吴谋迅速浏览丝绢上的文字,脸色瞬间阴沉,不自觉地紧握丝绢。
陆远一脸茫然,吴谋神色凝重,径直走向章戍。
“大将军,这可是大事啊!”
章戍点头,陆远焦急地看着二人,索性从吴谋手中夺过丝绢。吴谋接着询问送信士兵。
“你家大人收到这消息多久了?”
吴谋神色严肃,士兵连忙回答:“回大人,我家大人一收到消息,便命我昼夜兼程,务必尽快送达大将军手中。”
“如此说来,此事发生已有些时日,大约十日前后了。”
陆远快速浏览丝绢,只见其上写道:“左丞相李辰、右丞相冯康、将军冯泰,因触犯龙颜,皆遭问罪下狱。”
赵明负责着韩信大军的后勤补给与兵员调配,此刻赵明获罪入狱,三十万大军的给养从何而来成了大问题。韩信手中储备的速食干粮,仅够大军三日之需,未曾料到变故来得如此迅猛。
张亮也随之忧虑重重,赵明与孙疾相继失势,背后定是得罪了秦桧。谁人不知,如今的朝廷,秦桧才是真正的掌权者。
“你可清楚,两位丞相究竟因何罪名被囚于死牢?”
赵明的亲信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。
“上将军,这是我家大人的书信,信中详述了丞相获罪的经过。”
韩信三人阅毕家书,韩信感慨万分。这位新帝,自己在前线浴血奋战,他却在后方频频添乱,似乎唯恐天下不乱。
韩信好不容易借周武大军压境咸阳之机,说服新帝大赦天下,并赦免了修筑骊山的七十万刑徒。这才短短数月,新帝又故态复萌,竟要征调三十万人扩建阿房宫,这不是明摆着让百姓送死吗?
韩信深思,为何大秦如此遭百姓唾弃,被冠以暴秦之名?秦法严苛固然是一方面,但更主要的,是无休止的横征暴敛。修筑直道、万里长城尚有情可原,但修筑骊山、阿房宫则太过分,动辄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徭役,谁能承受?
赵明也是迫于无奈,压力巨大。既要长期筹备韩信大军的粮草,又要提供源源不断的兵源,再加上新帝要征调三十万徭役。如今大秦版图